孙英的额头上,察觉孙英只是睡过去之后才松了口气。
“给她一个解释。”
解释?把他老妈弄晕也叫解释?
“他只是给你的母亲植入一段虚假的记忆罢了。”
陆靖杨抱着双臂,神色颇为不屑,“勾陈最喜欢做这种事情,你不是清楚的吗?”
“哦?”
听到陆靖杨的话,李铒眉毛一挑,“可以请教一下,所谓的这种事情是指什么吗?”
“事实不是摆在眼前,还需要我解释?勾陈,你不是老到记忆退化这种地步吧。”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讽刺我?或者是在对我挑衅?”
李铒面上的笑容愈发的迷人,平静的表面之下,却酝酿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陆靖杨耸了耸肩膀,嘴角一勾,“所以,你是承认自己‘很老’了是吧,勾陈大帝。”
“从你嘴里吐出这个称呼,真是让人不愉快,腾蛇。”
“我没有义务让你觉得愉快。”
沉默五秒。
李铒慢慢站起身,拂过垂在胸前的长发,乌黑的发从发尾处慢慢开始变化,染上了银白,黑色的温润双眼也变得像无机质一般透明,“腾蛇,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吗?”
陆靖杨仍旧悠然的坐在沙发上,只是黑发突然变长,浓密的长发黑得泛起了蓝色的光泽,暗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左脸颊上,慢慢爬上暗金色的花纹,映衬得那张面孔更加妖媚惑人。
双唇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应该同我所想的一样,不是吗?”
眼看李铒和陆靖杨越来越不对头,林响连忙把孙英抱进进屋里,双手掐印,一个封字诀堵住了门窗,在整个房间都加上了一层禁制,背靠在门上,关注着客厅中的李铒和陆靖杨。
大黑跳上林响的肩膀,对林响说道:“你放心,屋里有庆忌和胖子在,他们要是动手,绝对不会伤到你的母亲,但是,你这栋房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什么?!
林响吃了一惊,他已经把整栋房子的禁制都加厚了,这样还不行吗?
“不行。你现在的能力还不及他们的一分,更何况是两个人一起动手。”
哀叹一声,林响拍了一下额头,大黑的意思他明白了,为了保住自己的房子,绝对不能让李铒和陆靖杨打起来,至少不能在他的家里打起来!
想得简单,做起来却是谈何容易!
林响硬着头皮想要冲过去分开两个人,却没想到,就在眨眼的功夫,那两个人已经动起了手来。李铒十指相对,掐了莲花印,一团白色的灵气四散开来,室内的空间似乎也在不断扩大,直到将原本所有的一切都替换成为了一片碧绿的池水。处于这片空间中的李铒陆靖杨和林响三人,都立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池水之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脚下水流的潺潺声。
林响揉揉眼睛,弯下腰探了一下,手中冰凉的触感异常清楚。这是真的池水,这不是幻觉!
“这是勾陈的禁制。”
大黑从林响肩膀上跳下,浮在半空,开口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不觉得眼前这片景色熟悉?”
林响摇摇头,大黑无奈的用爪子拍着额头,只觉得这家伙的前世也不见得多聪明,“勾陈为金莲所化,这片池水,正是他的生身之地!”
啊?
“奇怪了,你不是混沌青莲的莲茎吗?当初勾陈应该带你来过这里吧?你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
林响唯一能做的就是长大嘴巴干笑两声。
“真没有印象?”
“真没有。”
“奇怪了。算了,反正有这片禁制在,你的房子算是保住了。”
大黑低声自言自语了几句,弹指之间,李铒和陆靖杨已经动起了手来,李铒手持一支玉色莲茎,周身环绕白色灵力,于池水之上,银发飞舞,白衣胜雪,似乎与整个空间都溶为了一体。腾蛇已然化出了丈许长的黑色蛇尾,蛇尾上的鳞片仿佛宝石一般泛着光泽,周身被一团红光包围。
白光与红光在半空中激烈的碰撞着,伴随着雷鸣与电吼,掀起一阵狂风,林响本该后退的,却不知因何原因,根本迈不动腿,只呆呆的站在原地,着迷的看着半空中那一白一红的两团光影。
真美……
美得使人移不开双眼,美得让他升起了一股毁灭的欲-望。
大黑看着空中的勾陈和腾蛇,有些担忧的看向林响,却在见到林响脸上的神情时猛的一震,“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