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越来越短?”
“这个,”不到必要不撒谎的谢兰生也没想隐瞒,“因为想再赶赶进度我没时间洗衣服了。这样挺好的,哪儿脏了就剪下去,十来秒就全完事了,不耽误,有这功夫还不如把《生根》剧本提高提高,或者把表现形式精进精进呢。剪剪衣服无所谓了,我觉得也挺舒服的。”
“……”莘野再次被谢兰生给震撼到说不出话。他一向都注重品位,不能理解糙成这样的。
他再一次打量对方。
谢兰生的皮肤很白,半截莲藕似的小臂还有同样白的小腿从被剪的参差不齐的袖管和裤管中露出来,有强烈的视觉对比。
“……”莘野努力不让自己骂对方个狗血淋头,深深吸气,说,“衬衫,脱了。”
“啊???”
莘野不想再废话了,直接上手解扣子。谢兰生总习惯于把扣子扣到最上边的,莘野动手解开两颗,看到对方颈子和两边锁骨的交界处,喉头一滚。
谢兰生把莘野一拦,呆呆地问:“你干吗???”
莘野只是又重复道:“衬衫,脱了,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话到这里谢兰生也有点明白对方意思了,他有一些不好意思:“不用,真不用,我这样儿挺不错的,挺舒服的,没事儿。”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僵了会儿,知道对方想干什么那就非得干成不可,谢兰生被莘野气场压到有点受不了了,服了,妥协了,小声地道,“那谢谢了,等回头儿我帮你洗……就过一阵回北京的。”
“行了。”
虽说一个大老爷们光光膀子也挺正常,但谢兰生对当人面脱光了还有点抵触,于是背过身去,面向书桌,一颗一颗解了扣子,褪下衬衫,露出背脊。他把衬衫团在手里,从另一侧肩头上面rou地一下扔了过去。
莘野放肆地眯了眯眼。
对方背脊异常光滑,肩胛骨比较突出,中间脊柱深深凹入,刚才褪下白衬衫时蝴蝶骨上肌肉一紧,又一张,非常漂亮。腰细,有明显的两个腰窝,后腰以下突然翘起并隐藏到牛仔裤里。总体偏瘦,然而胳膊线条十分美好,不过分壮实,也不孱弱,腋下到腰再到臀这一收一放的线条也十分美好。
“行了……”谢兰生手叉在腰上,侧过脸向后面瞥,“真谢谢了,以后会还的。”
见谢兰生不好意思,再加上还想看更多,莘野临时改变主意,一扬下巴,说:“裤子,也脱了。”
“啊……?”谢兰生可有点懵了。
裤子也脱?
这不好吧。
他没忍住,用左右手死死提住他自己的两边裤腰。
“别废话。”
莘野一向气势惊人,几步走过去,两只手从对方腰的左右两侧伸了过去,在谢兰生腹前一合,直接解他的皮带扣。他用长长两根手指把皮带的尾端抠出来,一掰,退出扣眼。
他自己其实也有一点不懂为何想看。
谢兰生:“……喂!!!”
正好美国回来的摄影师祁勇晃悠进了屋子,看到这幕吓一大跳!他在美国“见多识广”,想到莘野在一开始就答应了加盟《生根》,咂摸砸摸,觉得自己咂摸明白了,仿佛知道什么真相,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屋内,谢兰生是彻底服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简单和粗暴了,但他实在不能退让,两手死死扯着裤腰带,喝道:“莘野,别闹!咱们是中国人,不是美国人,不能只穿裤衩子的!”谢兰生在电影里面见过海滩上的美国男人,形状都被勒出来了,好恐怖。
他一边用手提着裤腰带,一边拱对方,想让莘野离开自己。
莘野见他实在抗拒,誓死不从,停手了,决定放过谢兰生,拎着衬衫回去了。
…………
十分钟后。
莘野站在洗衣盆前突然有些怀疑人生。
等等。他是回来看熊猫的……为什么就洗衣服了?
而且他还打算明天早起大约半个小时从谢兰生枕头旁边把脏裤子也拿出来。
莘野皱眉,手叉着胯,垂眼看着破洗衣盆,好半晌,突然有些认命似的把白衬衫往水里按。
然而几下以后,就在莘野要把领口也一把按进水里时,宛如碰过什么开关,他的手突然停住了,几根手指捏着领口竟舍不得按下去了,僵在那里,被引诱似的。
四下无人。十分莫名,鬼使神差,莘野好像魔怔一般,就把现在还干着的领口内侧拎到鼻端,轻轻嗅了嗅。
一股干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