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晚他喝醉酒把徐元嘉给睡了?魏宁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个可怕的念头, 随机又猛地摇摇头,直到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才把这么个想法从自己的脑海里甩出去。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十分努力的回想, 结果能够想起来的, 只是一团浆糊。
都怪他小瞧了祖母里那种味道甜甜的果酒, 还有就是,他喝酒的时候, 忘了自己并不是那个在边疆喝了好几年烧刀子, 酒量惊人的魏将军。他现在是养尊处优、三杯就倒的魏世子。
魏宁回想得脑壳痛,除了一丁点零星的画面, 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动了动自己的四肢, 感觉有点乏力,但并没有特别疲累的感觉。
他猛地掀开被子,脸却下意识地撇到一边, 不敢看自己的下半身。
早死晚死,反正迟早都得死。魏宁缓缓的扭动自己的脖子, 当一小片熟悉布料映入他眼角的余光中,魏宁立马就把头扭了过来。
他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吧,亵裤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干干净净的也不像弄脏了的样子。
他身下铺着的床单只是有些凌乱, 没有什么奇怪的液体留下的痕迹。
应该只是一场误会而已,魏宁刚放心下来,脑海中又冒出来另外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半夜换了床单, 毕竟依着徐元嘉爱洁的性子,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他盯着自己的亵裤仔细回忆,没错!这不是昨儿个夜里他穿的那条!
至于床单,他有好几条一模一样的,如果不是摆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床单换了没换。
他又看徐元嘉,他记得,昨儿个早上起来徐元嘉穿的是白色的亵裤,如果没换的话,颜色应当还是白的。
和他不一样,徐元嘉的亵裤只两种颜色,非黑即白,而且是白多黑少。
这一点可以理解,徐元嘉这个人,外表看着是白的,心却是黑的,但大多时候都在装样,所以大部分时候穿白色亵裤。
一定是白白白的!
魏宁鼓起勇气看过去:!!!!为什么是黑色的?!
比起自己什么都没干,显然是干了之后把衣服换了一遍这个推测比较符合现实。
好不容易落到实处的心再度悬了起来,这次魏宁不再胡思乱想,他决定寻找足够有力的证据。
魏宁搓了搓手,咽了口唾沫,打算把徐元嘉身上的亵裤拉下来一点,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那肯定会留下其他的痕迹。
但在他朝着徐元嘉伸出追寻真相的那只手的时候,徐元嘉突然睁开了眼睛:“你在做什么?”
魏宁被吓了一跳,他胆子其实并不小,任谁在准备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时候,结果被人抓包,都会和他是一样的反应。
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害怕之后,魏宁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摸摸你身上凉不凉,看看要不要分你半边被子。”
徐元嘉捉住了他的手,覆盖在自己上半身赤/裸光洁的肌肤上:“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魏宁的视线自然而然地顺着自己的手看了过去,像玉石一般泛着好看色泽的白色肌肤,摸起来又滑又柔软。
触及的地方是温热的,因为靠近心脏,还能感受到那个地方鼓动的频率。
扑通扑通的,和寻常的人类并没有半点分别,好像稍微快了那么一点。
徐元嘉肌肤的手感比他想的更好一点,而且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很确定自己以前并没有乱摸过对方,所以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
魏宁像是被烫了一般把手缩了回来:“不凉,挺热的。”
一味胡思乱想并不是魏宁的作风,他盯着徐元嘉看,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问:“我的亵衣呢?”
虽然魏宁装得很好,徐元嘉还是从魏宁的眼神看出了世子的心虚。
魏宁的反应比他还有意思,原本该装纯情可怜的是他才对,现在的情况却倒了过来。
他推翻了先前的计划,含糊不清地说: “正如夫君所见,夫君昨儿个夜里,先是扒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又扒了我的衣裳,我原本想拦,但夫君醉酒之后力气大得很,怎么都拦不住。”
他可没说谎,昨儿个夜里魏宁嫌热,小孩儿似的要踢被子,他争不过,只能看着魏宁把被子蹬了。
这还不够,对方还热,又把上衣脱了。
徐元嘉被他闹的厉害,也没办法和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计较,便想着待会等魏宁睡着,他再把被子捡起来盖上。
结果不知道魏宁怎么想的,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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