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面上好看、名声好听,也是为了徐元嘉以后致仕更加光明通达。
魏宁知道徐元嘉的能耐,也知道对方有本事能爬多高,但他还是把不好听的话说在了前头:“元嘉入朝为官,若是没有机遇,可能忙忙碌碌,五年,十年,都是个六品撰修。青州刺史,好歹也是个五品大员,你可以考虑一下。”
最初的时候,徐元嘉不是向他求个荣华富贵么,他本就不是安于后宅的人,迟早也要一飞冲天的。
真是……魏宁的话越说越让徐元嘉心头火起,他声音都带了几分冷硬:“我昨日同夫君说过,既然是一道来的,便应当一道离开才是。”
魏宁没再做声,徐元嘉现在显然很不冷静,等冷静下来,他自然会把此中利弊权衡得明明白白。
差不多给灾民派发的粥都完了,所有人都得以短暂的休息。
先前帮着魏宁这边整理文书的侍从,一字不漏得把魏宁夫妻两个的对话传递给了代王。
后者脸上还挂着诵经时的悲悯神情,神色淡淡地道:“请魏大人过来同我议事。”
魏宁这边,徐元嘉显然还在同他置气,屋子里都不像昨日那么气氛暧昧。
魏宁心大,也能受得住,徐元嘉不理他,他也不多说什么去招惹他,这种时候,多说多措。
没人伺候,他自食其力,舒舒服服用上来的热水沐浴一番,换了亵衣,上了床,弹指熄灯。
结果灯刚灭,有人便在外头敲门:“魏大人,王爷请您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一直默默闷气的徐元嘉猛地坐了起来:“他要找你做什么?”
魏宁看了他一眼,略显惊讶:“怎么,你还没睡?”
“睡了,又被扰人的苍蝇吵醒了。”其实徐元嘉根本没睡,他这些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魏宁总是护着他,以至于当魏宁突然变了态度,他根本无法接受。
其实这本来就是魏宁一开始救下他的态度,也是他当初的态度,最初说的好,只讲究利益,不谈情谊。
不过后来,朝夕共处,便发展成了现在这样。这些时日以来,魏宁在他面前表现出的那些样子,都是假的不成。
恼人的苍蝇还在外头敲门:“魏大人。”
魏宁出声应道:“你先去回禀代王,我片刻后便来。”
徐元嘉点了灯,乌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中有些晦暗不明:“你当真想让我留在青州?”
“这自然还要看元嘉你的意愿。”
徐元嘉冷笑道:“世子还会看我的意愿?”
魏宁十分自然地答:“那是自然,我不想你恨我。”
徐元嘉这种人,对他千般好,他不一定能记得,但对他不好,他铁定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魏宁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养成这种性子,可他当初决定了要与虎谋皮,便不会后悔。
如徐元嘉所言,如果用得好,徐元嘉就是他的剑,而且是一把极其锋利的,淬毒的宝剑。
很多东西和人,魏宁都能拿来利用,唯独感情方面,他并不想做什么狠毒的大丈夫,他会觉得恶心。
他把外衣穿好:“你早些休息,明儿个还得早起。”
按照小童的指引,魏宁到了代王的住处。在柔和的烛光下,代王仿佛周身沐浴了一道圣光,见他过来,他的脸上自然地浮现出一个笑容来。
被他眼睛注视着的人,总有一种自己是被这个人特别怜爱的错觉。
魏宁甚至都没有走过去,他站在玄关的位置,不肯前进半分:“王爷找我过来,有何事相商?”
“许久未见面,想同你叙叙旧,不行吗?”
姜恪觉得自己的这位表弟身上有诸多变化,简直可以说是同从前判若两人。
不过他观察了几日,魏宁还是从前的魏宁,兴许是因为人长大了,变得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魏宁转身欲走:“若是叙旧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代王道:“你是想让徐元嘉,做青州刺史吧,你要做的是事情,我自然不会去阻拦你。只是徐元嘉是个什么人,你了解吗?”
“我的枕边人,自然比王爷更为了解。”
“那他的真正身世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怡情,大虐伤身,我不写be,只写he,也不写虐文,但一味的甜你们不会腻吗,这张请大家吃玻璃糖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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