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夸赞他道:“夫人当真是贤妻。”
只要徐元嘉不刻意气他,他还是很乐意夸奖他的。
泡澡之后,徐元嘉恢复了一些,他往床上一躺,用全身力气拉上被子,一直拉到头顶:“你去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睡了。”
他要被魏宁气死了,为了性命着想,暂时不想看见他。
真是小孩子脾气,那个成熟稳重的徐元嘉哪去了。
想是这么想,魏宁把徐元嘉身上的被子拉下来:“盖着头会闷死的。”
徐元嘉本来想拽住被子的,但没力气,只抬头气鼓鼓地看他,像一只鼓足了气的河豚。
魏宁半蹲在床边,但他个子高,还是比徐元嘉高了一大截,他低下头来,给了世子夫人一个带着甜香味的亲亲。
“好了,你睡觉吧,我来收拾。”
房间里乱糟糟的,魏宁打开窗户,让淮河上带着水气的夜风吹进来,然后开始着手收拾剩下的一片狼藉。
换下来的床单,泡在水里用皂角洗一洗,再偷偷得把水处理掉。
不是不可以叫外人进来打扫,只是毕竟头一回,不管是魏宁还是徐元嘉,都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等到了明日,稍微机灵些的肯定能猜到他们做了什么,可谁还没做过两件掩耳盗铃的事情呢,不过是寻求安慰。
看在徐元嘉这么凄惨的份上,接下来几日,魏宁没再对徐元嘉做能证明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个很行男人的事情,后者也不敢撩拨他。
毕竟年轻力壮,又从小习武,魏宁的精力旺盛得简直不是人,要是再来一回,怕是能把他折腾死。
徐元嘉的运气不错,清洁到位,又有个暖炉在身边躺着,没有发热。
不过魏宁实在把他折腾狠了,男子那处本来就不是天生用来承欢的,在船上养了几日,徐元嘉也没能好全,不过走路倒没什么问题,就是不能时间太长,不然姿势一定会变得十分微妙。
下船的时候,东西都是一起搬的,魏宁和徐元嘉站在原地,低声吩咐燕十二把马车赶过来。
魏宁船上都是他自己带出来的人,代王也没法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见魏宁不动,他便主动走过来。
“这几日在船上可还好?”
魏宁爱理不理地应了句:“还行。”
连句客套多谢表哥关心都没有。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爱欲其生,恨欲其死那么夸张,但当真动了怒气,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挽回。
姜恪原本以为自己在魏宁心中足够特别,但从对方的表现来看,那句连救命恩情都被磨灭干净的话,并不当真只是说说而已。
他难免有几分失落,还想说什么,又注意到徐元嘉身上的特别,不,不仅是徐元嘉,魏宁身上似乎也发生了某些变化。
“在船上可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
正好燕十二把马车赶了过来,魏宁率先跳上马车,然后站在上面,拉了徐元嘉一把。
“比起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代王还是多关心些身边的人才好。”抛下这么一句话,他便放下帘子。
坐稳之后,他戳了戳徐元嘉的胳膊:“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徐元嘉没好气地说:“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还余情未了。”
“你不要污蔑我,哪里来的余情未了。”魏宁回忆着代王的表情,然后说,“我总觉得他看出来我们睡了。”
“你难道还想一辈子不睡?”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想。”
哎,连代王都能看出来,其他人肯定也能,徐元嘉也就算了,进入朝堂还要一段时间呢,那个时候大家都忘了这种事情,也只有他会遭到打趣。
徐元嘉的声音陡然危险起来:“你这是后悔了?”
“下不来床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事后酒都喝过了,真男人,绝对不为做过的事情后悔。
魏宁看徐元嘉脸色越发难看,忙转移话题:“不过在青州耽搁了这么久,也没有怎么看你看书,还有两个月,你就要考试,可别考砸了。”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他躺在车里,头枕在魏宁的大腿上,心里暗搓搓磨牙,睡过之后,魏宁的态度反而更恶劣了,难道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就变得不值钱了?
徐元嘉深吸一口气,回京他就去弄些书来,下一次,下一次,他绝对榨干魏宁,让对方向他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时辰是两小时,真的不算短了,而且一次时间过长会很痛的,我们要讲究科学。
没有车送点尾气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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