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的同伴给当了祭品。
那个喝着生牛肉的壮汉,斜眼轻蔑地看着那些不同的人:“看来今天结束后,有会少掉几个。”
那个说她们是排骨的男人也表示出了轻视:“我还以为都是白种人,没想到这里还有黄种人。”
于是四个人又聊起了身边各种有色人种移民的事情,大多是用讽刺的口吻,有点刻薄和恶毒了。
终于离得最近的张若姗听着恼火了,猛地将手中抹黄油的餐刀拍在了桌面上,严厉地指责道:“请尊重一下其他人!”
刚才那个频频亲吻男友的女人,先回过了神,反驳道:“难道我们说得不对,你们难道不是影响治安的主要因素?”
“当然不是!”张若姗气红了脸,要开始辩论,就听到旁边程千寻开口了。
“何必要说什么呢?我们快点吃吧,别人生怕吃成一头猪,所以嘴巴闲着哼哼几声。”程千寻不温不火地边吃边道:“生什么气,爱说就说去吧,几千年前,也许所谓的外来者,正羽扇纶巾地念诵着诗,或者坐在花园里弹着琴作十四行诗时,他们还挂在树上。好不容易进化到了现在,也要给他们一点说话的权力!”
张若姗因为重生略微呆板的脸上,突然展开了,猛然笑了出来。她不再说什么,继续吃她的东西。
这话够厉害,四个家伙中,两个女人立即就叫了起来,而两个男人则跳了起来。
那个喝生牛肉的男人猛地冲到程千寻跟前,拿起她面前的盘子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这个家伙足有一米九,二十多岁,正好是容易冲动的年龄,外加原本就是冲动的性格。身上的肌肉都快把他的白色短袖汗衫给撑破,平时里很难见到这样的壮汉。
其实这家伙长得还可以,是讨女人喜欢的那种。只可惜,东方人还是比较喜欢含蓄文明点的。
张若姗吓得脸色都白了,但依旧站起来,大声地斥责:“你干什么?道歉!”
“果然还没进化好!”程千寻用餐布擦了擦嘴后,侧身对着身后那个拿着权杖的男人,不温不火地道:“总管,你的客人对你的客人不敬,砸了你精心准备的食物,你说应该怎么办?”
拿权杖的男人涂满胭脂和粉的脸笑眯眯的:“可是我没有恼,你们俩都是我的客人,既然这样,两位自行解决好吗?”
那家伙一听就一把抓住了程千寻的衣领,象抓小鸡一般的把她抓了起来,瞪着眼睛,一脸的凶相:“现在还要道歉吗?”
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个球!
程千寻冷冷地看着这个人,胆汁猛地冒了起来,一改往日乖乖女形象,手往旁边一探,抓起桌面上还没喝掉的半杯牛奶,对准这家伙的脸就泼了过去。当然这样还不算完,事情既然要做,就要做绝了
她腾空的脚抬起,用膝盖对准对方中间位置猛地一撞就连张若姗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了。
“噢!”这家伙一声狼一般的嚎叫,手立即就松开了。
只见他象喇叭一般翘起的嘴倒吸着凉气,五官扭曲的脸有点滑稽,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象煮熟的大虾一般,弯着倒在地上,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动都不能动。
程千寻将手中的空杯子,重重地搁在桌面上,随后努力保持冷静地对躺在地上,比她高出至少一个头的大块头柔声地,说了她自己都认为很有水平的话:“不必道歉,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