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起进去?”
听到阮寒山的话, 阮秋秋有点呆,愣了下用一种略期待又有些紧张的语气问。
“嗯。”阮寒山应了自家妹妹一声,声音有些缥缈, 他指尖点在映魂镜边缘,缓缓摩挲着,“……我没有用过映魂镜, 只从一些记载上了解到该如何使用。”
他视线飘过来, 落到阮秋秋和渊诀不知何时相握的手掌上, 又轻轻移开, “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们需要进去多久,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形态, 不过, 不会有危险。”
“嗯!”阮秋秋对此倒并不是很担心,她经历过接受别人的记忆, 也曾经去过夫君的记忆世界里,大概能猜到这映魂镜的形式, 或许会和之前那些有感觉的幻境世界一样。
这次, 会和渊诀一起, 所以阮秋秋只有有点点紧张,并不害怕。
魔王陛下站在小妻子身侧,越发显得身形颀长,他眉眼深邃,眼底满是对阮秋秋的情意, 一身血色的红衣落在阮寒山眼里,怎么看怎么扎眼。
想到这头狼刚刚还试图在他面前“欺负”阮秋秋,喂她吃果子,他就难受。
但看着阮秋秋手腕上和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痕迹,阮寒山就明白这头狼早就把他妹妹吃的连渣都不剩了,当下眼睛里是一望到底的复杂。
见哥哥脸色不太好,阮秋秋还以为是映魂镜出了什么问题,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怎么了?”
她声音是一贯的温柔,只是面对不熟悉的亲人时紧张一些,但这一句话,倒是像一把轻轻的冰刀,一下戳在他心底,化成一滩冷水,不是很疼,但却让足够的难受。
从很小的时候,秋秋她就一直性格很好,以前有家人照顾着,尽管脾气软一点,也不会被什么人或妖欺负。
可这样的脾气,一旦没人看顾了,便是最好欺负的那种。
等她懵懵懂懂的发现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慢慢变得坚强和自立,那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也不是他和父母所希望的。
苦难会让人成长,但他不希望她经受苦难。
以至于,到现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会因为他的情绪变化而感到紧张。
而他也不应该因为刚找到的妹妹被狼叼走了,就不高兴,毕竟在最困难的时候,他这个哥哥并不在他们身边。
不过尽管明白这一点,在从小就和自己抢妹妹的狼崽面前,他还是不太能笑得出来。
阮寒山深吸一口气,索性转过身,不让阮秋秋看到自己不太高兴的脸,努力控制着声音,尽可能温柔道,“你们把映魂镜带回去山洞吧,在石床上躺好,然后把血滴在上面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阮秋秋应了声好,便和渊诀一起,将映魂镜收了起来。
“哥……我们先走了?”离开的时候,阮秋秋望向阮寒山的背影,犹豫着打了个招呼。
阮寒山明显抖了下,顿了好几秒,而后才道:“嗯。”
阮秋秋觉得他声音挺难过的,但猜想可能是想到了他们父母的离世,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和渊诀一起,沿着一条小路,回到了他们在冬熊部落的山洞里。
他们在这边的“家”和之前离开时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只外围多了一道结界,大约是为了保护他们遗留下来的东西的。
阮秋秋同渊诀相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一丝怀念。
她微微踮起脚尖,那头狼便配合的弯下了腰,俊美的面颊在她眼里放大,抖着耳朵吻了上来。
他双手环住了阮秋秋的腰,舔咬着她的唇。
阮秋秋一开始还倔强的睁着眼看他,试图把这头狼盯到不好意思。但当渊诀微眯起狭长的双眸,纤长柔软的长睫不断在她眼皮上乱扫,她就有点受不住了。
更别提,他还很坏的用神识慢慢的绕着她的,那些无孔不入的奇特感觉让阮秋秋无从招架,很快便败下阵来。
等渊诀略略满足,阮秋秋已经被他打横抱紧了山洞。
山洞里很干净,等进了之前的婚房,阮秋秋才发现屋子里的摆设都换过了,被褥也是新的,想也知道是这头狼干的。
她被渊诀放下,然后在床上翻了一圈,轻轻拍了拍身侧的空位,朝渊诀眨了下眼:“夫君,过来躺着。”
“……”已经有点克制不住的渊某狼猝不及防的被诱惑。
尽管已经和小夫人亲密过许多回,但他又好像依旧是那头禁不起撩拨的狼崽,阮秋秋只需要几个简单的、甚至什么暗示都没有的动作,他就会脸红心跳,血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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