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门。老子就纳闷了,你说这年头,黄瓜还能做成门,人脑袋里到底装的是啥啊!”
“……”
“别老是不说话啊,老这样呆着多闷啊。想我老树就是为了说话,拼命修炼了多少年才长出这张嘴!你们人类有嘴还不知道多说话!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不可告人的事究竟是啥事呢?”
“……”
“唉,姓蓝的还说让老树前来陪你聊会儿天,你老这么一声不吭的怎么聊得起来嘛?有了,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吧?我长那地儿以前是个刑场你知道吧,故事可多了……喔,明朝的事记不大清啊,我们就从清朝讲起吧!!话说当时是1644年……”
半个钟头后。
“哟,这个故事你好像不太感兴趣,难道你更喜欢听明朝的故事?!那行,咱就从1368年讲起……”
蹲在沙发前的沙鹰终于有反应了——他抹了抹自己的脸。那棵老树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蓝、愁!!
车里,秦菜简直就是未卜先知:“谈笑,我觉得今天咱们先别回家了。”
谈笑瞄了秦菜一眼:“那肯定了。你现在回家的话,估计真的做个记号我也认不出你了。”
秦菜没有笑:“谈笑,你知道沙鹰为什么和颜月容在一起吗?”
谈笑在看路,这时候不过凌晨一点多钟,隐隐有雾,可视度很差:“不是因为他们是旧识吗?”
秦菜摇头:“你没有发现颜月容和红姐很像吗?其实说真的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沙鹰喜欢红姐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有女人一边爱着自己的爱人,一边还和通爷那样的人勾勾搭搭。红姐根本就是在利用他嘛。”
谈笑没有回答,开车到西城区,开了个房间,两个人窝在酒店里躲了一夜。
第二天,通阳馆。
秦菜正在接客,突然一个人杀气腾腾地闯进来,当时秦菜脸色就变了——这该死的谈笑,让他看门他看到哪去了!!
沙鹰一进来就把病人赶走了,随后他关上门!
秦菜当时穿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体,沙鹰下手没有丝毫顾虑,直接将她打成了……秦菜酱。
身体的痛感,大约是自己身体痛感的百分之八十,秦菜鼻血横流,生生尝到了“活活打死”四个字的滋味。
沙鹰下手是真的重,椅子都打散了。
秦菜一直咬着牙,没求饶,也没哭。
最后沙鹰用断了一截的椅子腿戳进这具身体的胸膛,血流得不多,秦菜眼睛还能看见。沙鹰缓缓蹲在她面前:“我哪里对不起你?”
秦菜摇了摇头,凭良心说,沙鹰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是整个人间里面,对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对她好的。
沙鹰抓起桌上的陶人,一把打在她头上,秦菜知道这具身体的生气不多了。她能感觉到阳气入侵。沙鹰的声音像结了冰:“那你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做了吗?”
秦菜眼前有一点重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其他人身上,再寻找同一个人的影子。”她掐诀安自己魂魄,减少对阴气的消耗,“就算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身体又怎么样,沙鹰,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沙鹰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愤怒,他一晚上都在找秦菜,并发誓找到她要将她千刀万刮,把魂魄也砸碎,令她永世不得超生!
她终于是毁了摇红在他心中最后的那一丝留恋。以后再想起那一张脸,他恐怕都会有心理阴影。
这世界不会再有另一个摇红。
所以不管是秦菜也好、颜月容也好,都不过是他留恋摇红的那一抹影子。而现在,她一刀捅进去,连那抹影子都成了恶梦。
这一番暴力地发泄之后,他也冷静了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我不会再回三线。”
秦菜呼吸艰难,她已经快稳不住魂魄了:“哦?那我挺失望的。”
沙鹰注视了她半天,转身走了。他一开门,谈笑就冲了进来,一见躺在地上的秦菜酱,他脑袋都大了:“沙鹰,你虽然是总部的人,但是公然到三线殴打线长,太过分了吧?!”
沙鹰毫不在乎:“那你投诉我吧。”
他走了,谈笑把秦菜从地上“捡”起来:“……这个……怎么办?”
秦菜指指桌上:“那边有个锁魂坛,你拿过去,等我过去后,把它带回负一楼。”
谈笑真的把那个小**子拿过来,看秦菜做功夫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明知这样会激怒他,对我们毫无好处,又得罪了颜月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秦菜一张脸都表情都看不出来了:“就当是……为了当初他对我的好吧。”
希望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另一个女人,握着他无法释怀的残情,再继续利用他。
“我不信,难道你是想打动他的心?!”
“谈笑?”
“嗯?”
“其实有时候,我越想越觉得我真他妈的是个善良、忠厚的人,神都没有老子这么慈悲。”
“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嗯,星期天,你们起床了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