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虽然也多少有些轻视普通人,但至少还留有余地,以防给自己树个同级的敌人。
“那我来问问。”沈灼说着就向韦澎昔发送了通话申请。
“干嘛?”韦澎昔非常不耐烦地接通了通讯。
“你付赌债的时候到了。”沈灼直接了当。
韦澎昔噎了一下,气弱了一些,声音却反而提高了:“说吧,要什么?”
沈灼:“我先确认一下,你四级了吗?”
韦澎昔:“……没。”
“真是太好了。”沈灼欣慰。
“说的就好像你们四级了一样”韦澎昔吼道。
沈灼:“我们是也没有,但快了,敢不敢赌赌看我们谁先突破啊。”
“你们到三级才几年?太小看初中级的门槛了吧?我有什么好不敢的?我才怕你们临阵退缩,赌就……呸,又想拐我,”韦澎昔气急,“老实点,到底要我做什么?”
“尤舫在他旁边。”莫淙烁说。
“我看到尤舫的手了。”沈灼遗憾。
“好久不见,”尤舫闻言凑到屏幕前,对两人打了声招呼,韦澎昔把他推开,继续叫嚣,“要求要求,赶紧说,没时间跟你们瞎扯。”
“这人,”沈灼将鲁箫拉过来,“你们学院今年零级的新学生,照顾着。”
韦澎昔安静了下来,打量鲁箫。
鲁箫有些紧张。虽然这些年来,他见到的沈灼夫夫以及他们的朋友,都是非常友善的职业者,但鲁箫依然清楚,沈灼二人和善是他们性格使然,他们的朋友对他友善则是看他们的面子,职业者普遍却依然是高傲的。即使是走平民风的山头学院,对待一年级新生和零级新生那肯定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我可没什么耐心带孩子,”韦澎昔终于再次开口,“不过,如果他不是太烦人,又没有蠢得无可救药的话,搭把手没问题。但我们山头本来就很照顾新生,老生带新生是惯例了,你们以为都跟帝都似的各自为政谁都自扫门前雪?”
山头嘲讽帝都是惯例了,就像帝都也一贯嘲讽山头空有蛮力热血一上头就不管不顾一样。沈灼不跟他计较,忙着先把要求提具体点:“他联系你问问题你要回答,他被人欺负了找你帮忙你要出头……还有什么?”沈灼转头问向导。
莫淙烁:“每个月至少抽一天当陪练或者当保镖带他去死地。”
“麻烦死了。”韦澎昔唾弃。
鲁箫局促不安,莫淙烁安抚地对他笑笑:“没事……”话还没说完,就听韦澎昔接着道:
“可以,我罩着他就是,直到他退学或者毕业。”
退学当然是指入校七年后都无法成为一级的劝退,而毕业……职业者学校只有一级以上才有毕业一说,而且在校多少年从来都是无法确定时间的。所以,韦澎昔的话换种表达就是,你鲁箫一天是山头的学生,我韦澎昔就一天罩着你。
“你毕业后,如果他还没有,你也罩着他?”莫淙烁确认道。
“我还比普通人待在学校的时间短了?”韦澎昔不满。他有充足的理由不满,中级之后,升一级的时间怎么算也远超过从零级到三级的时间总和如果鲁箫能升到三级的话实际上,中级后升一级的时间约等于零级到四级的时间总和,虽然这是按天赐天赋者的平均进度算的,而普通人从零级到一级的困难度不输给天赐天赋者的从三级到四级,但正因为如此困难,普通人也不太可能在学校里一直撑到三级,一级毕业才是最普遍的,那个时候韦澎昔八成还在四年级安然当他的学生,绝对不会比个普通人更早毕业。
沈灼唱衰他:“你要是卡死在三级,那离毕业也不远了。”
韦澎昔:“你才卡死在三级,我马上就要突破了。”
莫淙烁:“赌你比我们慢。”
“赌了,”韦澎昔干脆,“我输条件随便你们提,反之就随我提。”
沈灼看到这次阻拦不及的尤舫扶额了。
有些人就是防不胜防,当保姆真心累,非要作死空隙多多拦不住啊。
“这次先把赌注下了吧。”尤舫试图补救。
“有什么好下的?我肯定赢。”猪队友韦澎昔努力拆台。
尤舫看了他一眼,韦澎昔闭嘴,但脸上依然不太服。
“为什么不豪迈一点呢?”沈灼对尤舫说,“去年我们跟他的实力对比你亲眼所见,哪一方能够更快突破你也有预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