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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把我拖进浴室,给我洗了头。
“你是打算当野人吗?”有些头发搅在了一起,搓了好久才弄开,她对我吼道。
我只能弱弱的回答:“没有,就是什么都不想做。”
这些天我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躺着。
躺着就好了。
唯一做的事情写小说,是因为我想起我那天撒的谎。我想如果把南叔,我爸,我妈写进了小说里,只要有人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永远就不会被遗忘。
他们的名字永远会被人记得,他们就会永远活着了…
“你不会抑郁了吧?”茜喏问道。
“哪有,抑郁不是要自杀吗?我现在都懒得自杀。”
除了码字,我什么都不想干,要不是因为饿,我甚至都不想吃饭。再过些日子,我看码字我都会很少码了。
茜喏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发现我手指甲都好像很久没打理了,大概确定我说的话是真的,拿起指甲剪给我剪手指甲。
四五个小时过去,家里和我都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
“许如意,你真的是在等死啊!”收拾完之后,她又开始骂我。
摸了摸身上,发现我肋骨确实有些明显了。
可能是饿的,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乌若送我的山茶花也被我养死了,我太懒了…
“从今天起,每天去我公司上班,哪怕你坐在那码字也得给我待着。我会在公司附近给你租房,给我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她说着,像极了一个霸道女总裁。
上班,上班也好。
“不行,你给我当秘书,现在就去给我办理入职。”她把我拖走了,我则是跟着她回了公司。
曹姐看到我又回来了。
“若初,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她问我。
“很明显吗?”我看了看曹姐,问了一句。
对于曹姐,我还是挺尊重的,毕竟她帮了我的不少,只是我自己不争气。
曹姐没说话,人事先过来了,带我去办理了入职。
有裙带关系就是好,直接就转正了,考核时间都没有。工资还挺高,啥都不用干,税后七千一个月,还包吃住。
办理好入职之后,我又被茜喏带去吃了饭。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起上班,直到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吃过饭之后,她又开始对我训话。
我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租了新房子,是茜喏帮忙租的。
我的东西也被搬了过来,茜喏则是成了我的室友,每天一起上下班。她的车技不好,让我在一边看着,她正好练练车。
磕磕绊绊的,有些时候不小心还会碰到别人的车。
那个时候我就会下车,有路怒症的人看到我,怕一拳把我给打死,也就没怎么骂人,只是等交警来裁定。
我也想帮忙开车,只是她不让,她说我这个样子怕猝死在方向盘上。
慢慢的就到了十一月中下旬,成人本科的成绩公布,我考上了。
只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对于这些东西,我现在根本不想去碰,就每天给茜喏打扫打扫办公室,整理整理文件。
我的精神恢复了许多。
我开始思考活着的意义。
十八岁那年,我许了一个心愿,害死了不少人,我活着的意义不是为了害人。
我记得谁和我说过,恨天意不公,造化弄人。
那个人的样子却有些模糊,我看不清。
动脉在手腕的位置,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本来觉得割脖子会死得快,不过到时候满地的血,我怕茜喏看到会害怕。
我选择割手腕,再配合浴缸,会让她没那么害怕。
小说写到我母亲去世后戛然而止,然后我将那章的标题写成了大结局,被读者说不要开玩笑,然后我点了完结。
这就是他们说的太监和烂尾吧。
大家都想看最后我和谁在一起了,可我也不知道呀!大概我谁都配不上吧。
评论区一大堆骂我的。
“诸位,再见,这是主角的大结局了,下辈子再也不来人间了!”我对我的读者道歉,发了个章评之后,收拾了一下南叔的东西,右手拿着刀,走进了浴室。
真疼。
一点也不像电视里描述的那样,一刀就好,没有痛苦。
我找动脉就找了半天,割了两三次,还出去换了把刀。
快刀疼,钝刀不容易割破,手腕火辣辣的,更疼。
不过我还是找到了手腕处的动脉,好像还割着骨头了,疼的我龇牙咧嘴。
真难受啊。
和跳楼相比较,唯一的好处是不用担心砸到无辜的人或物,比如卖水果的大叔的遮阳伞。
放下了手,入眼处是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