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识。
对此,自是提前做了安排,只对三人讲,表哥是我的好友而已,至于不明实情的表哥,在他心中早已认定我就是良师益友,听我说自己正瞒着大人在做小生意,他乐不得的加了进来,准备每天晚上帮着收收钱管管账,这样的安排,我相信,在外人面前基本没可能会穿帮。
刚把事情梳理流一些,已是康熙38年的正月十八了,家里开始忙活着准备二哥进京的事,我虽跟着同等,却实在没什么可准备的,就连早前准备在京城里的小院,这次去了也是不敢住的。
在家里一直听说,此次进京,管任云南布政使的澎大人,早已为二哥做了安排,之前都不知道具体是何安排,直到十九的下午,家里来了一行12人要往京城送官文的官差,我们这才知道,澎大人竟是让二哥与送官文的官差一同上京。
对此,真心有些失落,这早早出门,我还打算着,可以一直走水路到江南,游一次大清朝江南的无限风光,再从运河而上直达天津,赶考旅游两不误的,却没想是这样的结果。
因澎大人的关系,这些官差对我家里众人都很是礼遇,而且还显得有些恭敬,看来定是澎大人特别交待过的, 或许,这次官差选在这时间送官文进京,完全都是澎大人所安排的。
礼多人不怪,做了这些年了生意,家里大人们在某方法的觉悟早已提高了,都不用我提醒,十九那天盛情款待了这一行人。
二十早上出门前,爷爷他们三个男人还隐晦的给这行官差各包了50两的银票做路上的吃用,带着那姓申的头领,还另外多得了整100两银票,更是热情的邀请几人返回时再来做客,不用说,到时如无意外,还会有重谢。
我在前世虽也身处职场,还做的是销售一职,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真是莫明的走运,十年时间,一路从小小的业务员做到西南销售总监一职,却没遇过什么真正的坎坷,对人情世故的处理都一直依照着自己的心性和方法,真正的职场险恶一类的体悟,可谓没有,应该长存世间的人情世故也就看得不多,到了这世,却真真长了见识。
官差们原本是选择走陆路,因为骑马而行陆路更快,如今得了这些好处,虽没识破我女扮男装的身份,却是询问起了我们这方的意思,还直白的说这官文送达的期限还在一个多月以后,显然间接的让我们知道,此时同行,还真是澎大人特意安排的。
能走水路当然是好,二哥和大伯早都知道我想游玩的心思,见不会难为到别人,客气道谢一番后,自是选择了走水路。
被牵到镇上的13匹马儿,又让家里送行的众人给赶了回来,大伯直接在码头边,找了人情关系,才雇到了一条这地方最大的货船,货般不可能如客船舒适,当好在有着大大的船仓,遮风挡雨是足够了,想睡觉也只有在通长的船仓里打地铺的命。
但好在到了叙州府就能换上客船,大家熬一夜也就到叙州了。
在这地方,有钱也别想雇上影视剧里那种大客船,就连这最大的货船,最大的载重量也不过5000斤不到,原因无它,就是这段长江的地理条件限制而已,在现代时,因为长江水流量大大减少,这地方都只有陆路可通行了,现代时,就连飞机场也是在20世界才开始建设的,有多偏僻可想而知。
我虽不满8岁,又是扮着男装出门,但大伯和二哥还是特意多出了钱,让船老大把他休息的小屋让了出来,成了我独自的睡房,惹得同行的官差都笑了一阵,想来是觉得把小子养得太过娇贵。
一路顺流而下,往东而行,半夜就到了叙州城,一行人直接在码头边的一小客栈投宿,第二日上午,才是又在叙州雇了条客船离开,继续顺流而下。
这客船不大也不豪华,但却有五间大小不一的客房,我被特别照顾,单独分得了一间最小的,虽担心被同等的官差看出异样,却还是让我欣喜不已,不就不去计较了,只打算着,到了水流量更大的地方,就换只更大的客船。
每天除了偶尔找借口躲进屋里,然后依靠着空间,掐算着时间去办办正事外,不是站在甲板上看风景,就是与二哥一起吟诗说笑,或是撒网拖鱼。
每遇到大的码头,就算船家不需上岸补给采买,我们也往往会让船家停船,上岸却逛上一逛,看看稀奇,吃吃当地出名的美食,或是打听一番当地的民情风物,在码头或集市上问问特产、粮食等货物的价格。
这次出行,既像旅游,又像考察,却根本不像进京赶考的模样,一路因为处得熟了,所以一众官差们在错愕的同时,也会时常借机打趣一番,但很显然,他们这次原本的苦差过得很滋润。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路经过泸州,重庆府,忠州,宣昌,荆州,岳州,九江.....每感觉离江南更近一些时,就让我忍不住的激动很久。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