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个赌。”
朱友常道:“什么赌?”
玉天道:“我们就赌你的糖醋排骨下没下锅。”
朱友常两条猪腿一样粗的胳膊不停摇摆,快要看不出手指的手竟然还能鼓掌,他笑道:“好,我赌下锅了。”
玉天道:“我觉得倒没有,因为我没有闻到味道。”
朱友常疑惑道:“什么味道?”
玉天沉吟道:“血腥味、醋味、酸味、炒糖色的味道,反正不应该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朱友常脸色一变,大叫道:“不好,我们两个的赌注还没下呢!”
玉天道:“打赌不一定要赌注的。”
朱友常摇头道:“那绝对不行的,打赌不下赌注,就像是炒豆芽不烹醋一样,让人没有食欲。”
玉天笑了笑,低头心想:这人还真的是三句离不开吃。
这是,一个庞大如山的影子从他身边冲过,冲进饭馆里。
“你在这笑吧,我要进去催菜!”
玉天当然知道这个影子是朱友常的,他甚至知道朱友常要趁他不注意冲进饭馆的后厨,他可不为所动,只是在朱友常冲进去之后,信步随其后。
朱友常一边嚷着,一边困难的把自己的身躯挤到后厨,好不容易进去之后,他却傻愣愣地立在那里。
后厨别说人了,连只活鸡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干净的。
玉天走进来,笑道:“看来你今天是没这个口福了,也不知道胖子身上哪块肉最好吃。”
朱友常带着哭腔道:“胖子的肉是最不好吃的,特别是我这种从来不洗澡的胖子,肉很臭的。”
玉天忍不住笑了。
朱友常埋怨道:“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胖子饿的时候是很难受的。”
玉天道:“谁饿的时候不难受?”
朱友常也笑了,说道:“对呀,谁饿了不难受啊!”
玉天道:“可能胖子饿了之后会变傻吧。”
朱友常瞥了玉天一眼道:“还好吧,但是你忘了,我这一身肥肉也是用来扛饿的。”
说完朱友常回身一掌,目标正是玉天的眉心,但玉天右腿轻轻一蹬,整个人就像后滑去。
玉天本想先出去,以免打坏饭馆里的桌凳柜台,可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靠在柜台上,静静的看着后厨里的朱友常。
朱友常出不来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朱友常这山都险些上不去的人,还奢求他能从山顶上下来吗?
玉天靠在柜台上道:“没事,你能进去就一定能出的来。”
朱友常生气道:“你少在那说风凉话!”
玉天看着朱友常生气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他道:“实在出不来你就在里面带上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人瘦了,自然就出的来了。”
话刚说完,一块青砖飞向玉天的面门,玉天弯腰躲闪,有正好顺着这鼓劲向后翻了几个跟头,人停在饭馆门口。
朱友常打坏了后厨的墙。
他嘿嘿一笑道:“你看看,这不就出来了吗!”
玉天拍手道:“厉害厉害。”
朱友常有人胳膊粗的手指伸出,他指着玉天道:“你刚刚还在那幸灾乐祸,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又来到饭馆门外的街上,拉开阵势。
朱友常一改之前和玉天有说有笑的样子,突然就变了一个人,凶狠可憎。
他对玉天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吧。”
玉天笑道:“那你要快点考诉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朱友常咬了咬牙,脸上的肥肉出现了沟壑,他现在就像脸上又挂了四五个鬼脸一样恐怖。
朱友常骂道:“臭小子,我知道田松是你打伤的,今天我就是来取你狗命的。”
玉天心中本来还是有想跟他开玩笑的想法,但这想法还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也变得极为严肃。
他平淡的说道:“如果是为了你们青山寨,你来要我的命,就快出手。可如果是为了田松和你的感情,你还是回去吧。”
朱友常道:“你的巧言令色,我已经见识过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玉天苦笑道:“那好吧。”
朱友常道:“你死之前我还要跟你说一句话,青山寨就是我们弟兄之间的感情,我们弟兄之间的的感情就是青山寨!”
玉天仰面狂笑,而在他扬起的下巴之下,一只海碗大小的拳头马上就要击碎他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