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足够磨炼他了。
这个男人虽然是中年,脸上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但黑色的头发上已经有了几缕银丝,胡子也呈现一种深灰色。
“院长?”,严矫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和精神压住了自己的痛苦,才说出话来:“院长您来了!快……快救救我!”
但他也就只能说出这一句话而已,他马上又陷入了不见边际的痛苦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院长厉声呵斥道!
“院长!是这位玉天同学打擂,他们两个都有受伤呀!”虽然严矫的事情更为紧急,但有些事必须要今早表明才好,就赶紧为玉天解释。
院长看了看玉天肩膀上的伤口,皱眉道:“你这不过是皮肉伤,可我看严矫,却不像是受伤这么简单?”
很明显,这院长要把这件事的责任归咎于玉天,他这可是最标准的一套说辞。
“院长,是严矫些坏了规矩,而且玉天只是自卫反击而已。”唐恪说道。
“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院长显然不买账,狠狠地瞪了唐恪一眼。
可唐恪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有关系,玉天是为了给我出头,才和严矫对擂,而且严矫也曾先偷袭过我!”
这分明是在驳院长的面子!
院长的脸色怎么能不变的很难看,他的声音也比之前更加严厉生硬:“那你们两个跟我来,再来几个人,把严矫也抬到办公室!”
说完,院长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行愤怒。
“唐恪,你怎么这么对院长说话?”玉天不解而又惊讶地问道,他实在没想到唐恪的脾气竟硬到这种地步。
唐恪见院长已经走出很远,便嗤笑道:“院长?他只不过是个副院长而已!”
“副院长?”玉天问道。
唐恪点点头,略带有不屑地说道:“他根本就不是院长,他叫苏哲,只是这元御学院的副院长而已。你知道的,副院长都不愿意别人说出那个‘副’字,所以这学院里的人就叫他院长。”
玉天明白了,明白之后,他也忍不住笑了。
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尴尬——同进士、如夫人。
同进士再怎么同,也不过是捎带着的,他们永远不可能和真正及第的进士站在同一排。
如夫人再怎么如,也不是夫人,她只能无限的接近,却永远差着那么一点点距离。
副院长岂非也是如此。
人们都喜欢一个好听的称谓,就像是姓付的院长,都不愿意别人叫他“付院长”,更何况是一个真的副院长。
有些人挣不到里子,还死要面子,殊不知人家叫他院长的时候,心里指不定怎么偷偷笑话他呢。
唐恪笑道:“你明白了吧。我告诉你,这种人都不用怕的,你就算不跟他去他办公室,那又怎样?”
玉天脸上笑容骤然消失,因为唐恪这么说还是有点过分了,对人家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那不行,严矫的事,还需要我处理。”玉天解释道。
“也对,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