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撮尔小国,竟敢如此猖獗。若为大将军,必效卫、霍、陈汤故事,讨伐逆贼,诛灭不臣。”此时,来歙突然一拍几案,大喝着说道。
正美滋滋喝着甜饮的罗阳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哎!”随即又听来歙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不再言语。
端坐的隗嚣努努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他知道其中缘故。来君叔出身望族,父亲曾为成帝时谏大夫,奈何母亲却是刘氏一族。身为刘氏姻亲,受到新朝打压排挤,连一个守城门的小吏都难以奢望,更何谈大将军。
气氛随即陷入沉默。
罗阳瞪着眼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不住感叹,汉时的有志男儿果然都有一颗封侯拜将的野心。
片刻后,来歙开口道:“季孟,国师公近日如何了?”
“君侯不闻朝事,醉心于群书,每日只往返于石渠、天禄两阁,带领诸生弟子埋头校理典籍。”隗嚣答道。
来歙点点头不再多问。
罗阳见说起国师公,便打起精神,想了解一下这位同名同姓的刘氏宗人。
他十分好奇,作为楚元王刘交的后人,为什么要帮着王莽夺取刘家天下。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难倒是激情无限!
谁知来歙只是问了一句便没了下文,让罗阳多少有点失望。
这时来歙将守在门外的来福唤进大堂,叫其准备午宴。
罗阳见此心中十分高兴,想起上次来时,叔父大人安排的酒宴。真钟鸣鼎食之家也!
上次因为头一回见识大场面,也没有好好吃,也没认真看,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土鳖感。
今天恰逢其时,必须把握机会,沉下心仔细体会一下贵族气派!
谁知隗嚣却摆手道:“君叔,不必了。晚些时我须得前往天禄阁奉侯国师,酒宴且免了。若得闲暇,我备好筵席,再邀君叔一醉方休!”
说罢便要起身告辞。
来歙苦留不住,便起身将其送至门首,施礼作别。
罗阳作为小辈,自然也跟在后面相送,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这歌舞宴怕是泡汤了!
送走隗嚣,来歙开口道:“文叔,已至午时,且去用些餐饭。”
午饭很简单,酱肉咸鱼萝卜条,和上回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叔侄二人说着闲话,来歙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往年入冬前,季卿总要派人送些货物来长安。算着时日也快了!文叔,你可写封家书,等来人回转新野,让季卿转送舂陵。”
罗阳闻言,快速思索一遍,这才把季卿对上号。
原来来歙口中的季卿是他的胞弟来由,现居新野打理家中产业。
刘秀的记忆中有这一号人物,但印象不太深刻。至于家书,罗阳前世哪里写过,想谁了都是电话短信。
不过既然来歙开口了,也不好回绝,毕竟在刘秀的记忆中还有一个久病的母亲。
罗阳点点头道:“那便多谢叔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