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
这个时代,儒者们跳不出崇古之风,凡是前人所说的都是好的。他们没有疑古之心,所以罗阳说些标新立异的观点,往往能奏出奇效!
任延虽然不服气,到底也才十三岁,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今日未见千千姊姊身影,眼看已近正午,可是不来了吗?”
闻言,罗阳朝任延头上来了一个暴栗,笑着道:“仲华,你我且用餐饭去。便让长孙在此等候韩姊姊吧!”
“哈哈,你那韩姊姊嫌天气炎热,今日不来了!”邓禹朝着任延说道。
任延有些失落,跟着罗阳、邓禹一起去往官厨吃饭。
这几日日照高头,罗阳瞧着韩千千来往太学辛苦。女儿家总是汗流浃背的模样,心中不忍,便叫她待在家中,等天气凉爽了再来相会。
酷热之下,韩千千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答应。
三人吃过饭,罗阳一个人去了草棚。大大的千秀驴行布招,耷拉在旗杆上纹丝不动。
张青满头是汗的坐在草棚中,拿着蒲扇可劲扇个不停。
如今天气炎热,驴行生意也进入淡季。租驴车的倒还不少,单个租驴的却是没往日那般火爆了。
与张青闲话几句,听说正值麦收。抬头看看天色,布招轻摇,有南风吹起。日头也不似刚才火辣,便辞别张青去往驴棚。
来福此刻正躲在屋中酣睡,罗阳没有打扰,抬步向张家聚走去。他要看看两千年前的麦收时节,是如何境况。
走在田间小路上,远望有许多人影正在忙碌。
近处的一的老汉瞧见罗阳,放下手上活计躬身施礼,道了一声“公子”。
此人罗阳也认得,是帮忙造驴车的张木匠。具体叫张老几,却是想不起来了。
“家中耕种几亩田地?”罗阳挥挥手,示意无须多礼,开口问道。
张老几道:“回公子话,150亩。”
罗阳点点头。
张家聚迁来此处时,所分之地虽不足百亩,但每人也分得了80亩。
这张老几按四口之家算,也该有320亩。如今只剩下150亩,其余的怕是水旱不收之年卖与大户豪右了。
而这150亩的田地,全靠人力,在罗阳这个现代灵魂看来,还不累死个人!
他蹲下身,拿起一把麦秆,入手的感觉像是枯草一般,没有一点分量。
再看看麦穗,大多只是干瘪无籽,甚至有的秸秆上干脆没有结穗。
罗阳前世出自农村,也下过地,干过农活,见过麦穗该有的样子。
掂了掂手中秸秆,心中暗叹,这特么的一亩地才能打多少粮食。当初租地时,与张春按一亩150钱结算,怪不得张孙巨说占了便宜。
罗阳倒也不是在乎这些小钱,只是感叹生民之艰苦。
在这没有肥料,没有农药,未能从土里刨食的年代,确实没有办法。遇到水旱虫灾,破产顷家沦为流民,也只在顷刻。
看着远处正在劳作的张家聚村众,罗阳忽的生出恻隐,转身抬步向村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