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等待韩府回帖。
果然到了巳时,有人登门拜访。
“让小人好找,寻访半日来府原来在此!”
听得院外有人言语,来歙和罗阳出门相迎。
来人乃是一个仓头,瞧见厅堂中有人出迎,收起鲁莽,不敢怠慢,躬身下拜道:“小人罗五,奉家主韩市丞之命,特来上复来家主,于明日午时府中设宴,扫榻相迎,叫阁下莫嫌寒陋!”
闻言,罗阳心中一喜,这罗五还是前世本家。
来歙则是开口道:“好说,好说!劳烦罗五兄弟上复韩市丞,明日登门造访,若有唐突,切勿见嫌。”
说罢朝一旁的家仆使了一个眼色,仆人会意,从怀中拿出几个小钱递给罗五。
“几个小钱,不成敬意!”来歙笑道。
罗五拿上小钱,喜滋滋的走了。
“文叔,明日我便登门拜访,你还有何嘱咐?”等罗五走后,来歙问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且看天意如何吧!”罗阳想想,也没什么可交代的。韩千千若知道是与自己议亲,自然无不应允。难的还是韩老爹和崇新公府的态度。
就这样,在忐忑和不安中,一天时间匆匆而过。
第二日,来歙早早起床,将礼物堆上马车。看看已过巳时,带上两个家人,与罗阳作别,出离了北阙甲地,向东拐入章台街,朝北往香室街而去。
罗阳一路跟随送到章台街,看着来歙车马离去,比起昨天的忐忑,心中似乎平静下来。
这一去,希望一切顺利。若是不能随了心意,那只能另想办法,说不得要三十六计,带韩千千跑路。
他知道王莽必然败亡的结局,而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崇新公作为王氏爪牙,肯定没有好下场,身死族灭还是小可,怕只怕要连累韩千千。
罗阳一边想,一边背着手返回来府,也没什么胃口,只是站在院中望眼欲穿的等来歙归来。
正所谓欢愉日短,寂寞更长。这半下午的时间,如同过了一年。
只等快到申时,来府大门处有了响动,罗阳快走到门首,瞧见来歙满脸笑意从马车上下来,心中一动迎了上去,抓住来歙胳膊道:“如何?韩市丞应下否?”
“哈哈,文叔莫急,进了屋再说。”来歙瞧见好大侄猴急的模样,笑着说道。
罗阳不好意思挠挠头,叫人牵了马车,他与叔父一起走入院中。
等二人进了厅堂,落座之后,来歙见好大侄欲言又止,便开口道:“韩市丞与我相谈甚欢,闻听你在太学攻书,又有130万纳彩之礼,倒是颇为意动。”
“哦!”闻言,罗阳心中一喜。
来歙是个聪明人,虽然第一次做媒婆,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然要把自家好大侄夸成一朵花。
韩统作为暴发户,没啥见识,听了刘秀大名,只说是南阳人士,也不晓得什么刘氏子弟,便被来歙糊弄过去了!
而来歙继续说道:“韩市丞虽然意动,却要征求自家女儿意思。若得允可,自有回期!”
罗阳听了此言,一拍大腿道:“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