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是个目不识丁的货色。罗阳给他讲过崇新公府有个能持家的女人,而敢说出这般大话,这般恶毒言语,恐怕只有那个精明能干的韩家大女儿了!
“哎!叫叔父动无名之怒,小侄心中惶恐!”罗阳手中拿着书帖朝来歙躬身拜道。
“妇家浅见之言尔!”来歙摆摆手道:“只怕你与韩家小女儿有缘无分,此桩婚事再议不得了!”
“世事难料,也只能得如此了!”
来歙瞧见好大侄垂头丧气的模样,出言宽慰几句,叫仆人整治餐饭喝酒解闷。
罗阳喝过几杯,再无心逗留下去,只说离别几日,驴棚和酒肆还需看顾,便与来歙告辞。
来歙勉励几句,摆事实,讲道理,教大丈夫不要为儿女情长所困,把他送出大门,挥手而别。
驾着驴车,慢悠悠的走在长安大街,罗阳不断寻思怎么才能把韩千千搞到手。
上门提亲,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至于被回绝,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大起大落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思绪很多,也很乱,抬眼间驴棚已到。
将驴车放回去,见张青不在,与陈木工等人招呼一声,便又去往逐贫居。
“兄长如何了?”雅室中,邓禹看着兄长不喜不悲的模样,急忙问道。
“文叔,快快说来,议亲之事如何?”
罗阳回到逐贫居,朱佑和邓禹都在,二人这几日一直在店中守着,十分尽心。
“求得来叔父登门,韩市丞初时有意,只待询问了女儿意思再作回音。等候数日,却又断然回绝,言语间多有小觑之意,惹得来叔父不悦。我也无心羁留,便匆匆而回!”罗阳把这几天的事情挑重点和两位兄弟说了!
两人听罢,只是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说韩市丞狗眼看人低,肯定不成;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也不成。遇到儿女情长,让两个学霸心中也犯起难来!
罗阳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笑着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两位不必挂心,晚间且陪我小酌几杯!”
“好!”
“好!”
已至深秋,太阳落山的早了,晚间微风吹过,凉意袭袭。那些太学生兀自舍不得这东楼大排档,虽有寒意却还热闹非凡。
罗阳三人不想凑热闹,叫来福吩咐后厨整治肴馔,在雅间四方桌上喝酒解闷。
“文叔何在?”三人正要举杯,听到门外有人呼唤。
出门看时,果然是韩兆。
韩兆自从做了三好学生,也有向学之意,许多时便住在了太学舍。
看他脸上有匆忙之意,罗阳将其引到雅室坐下,问道:“亿方兄,观你行色匆匆,可是寻我有事?”
“我前日归家,闻听来家主登门与小妹议亲,便知是你背后授意。小妹闻之则喜,父亲大人也有心许配。”
“哦?”三人听了韩兆所言,俱都来了精神,看向他示意继续说下去。
“不过父亲大人又将大姊唤来,询问意见,却出了差池!”韩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