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尤问道。
至于欠了多少,罗阳还真不知道。扭头看向刘祉,却才见他小声说道:“租税二万六千斛、草料钱六万。”
闻言,严尤点点头,笑着看向罗阳:“刘秀!却与国师公同名!可有表字乎?”
“表字文叔!在太学攻书。”罗阳恭敬答道。
“嗯!倒也有些见识,可惜了!”严尤叹气道。
随即又看向朱福:“你来求告何事?”
“为宛城舅家孙氏田亩租税而来!”
“即为租税而来,你等且去籍田令署等候。”说着,严尤挥退众人,乘马车走入司农寺。
三人被一位小吏带去籍田令署等候。而朱福忿忿不平,一路上埋怨罗阳截胡!
令署内几人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却才见到一个公人拿着账册,将租税信息登记了,叫他们回去等候消息。
谁知在来府住了两天,又探问过几次,租税之事犹如石沉大海,并未半点消息。罗阳叫刘祉再等几天,自己便先回了太学。
“兄长,租税之事如何了?”邓禹瞧见罗阳归来,开口问道。
“求告到严公处,严公将事体吩咐与籍田令。我与巨伯等候两天,并无任何消息,租税恐怕难以讨要了!”
果然,两天后刘祉和两个仆人来了逐贫居。
“文叔,我又去往大司农府探问,已无人理会!租赋之事便不做妄想。家中父亲身体欠安,羁迟数日不敢久留,我欲明日回转南阳,你可有书信等物带回舂陵?”
“明日便回?”罗阳问道。
“明日便回!来叔父我已拜别过了,今日特来与你辞行!”
罗阳点点头道:“好,待我写封书信,收拾些器物。明日一早为兄长送行。”
第二日,刘祉与两位家仆整理好行装,用过早饭后出离太学地界,往西回南阳去了。
“不想文叔竟如此豪阔。”
马车上,刘祉看着旁边放着的一个包裹,不禁感叹道。
包裹中装着十万钱,整整两千大泉!
昨日,罗阳思前想后也没什么东西可带回舂陵,又想到刘演那个败家大哥,便拿出了这十万钱补贴家用!
时间匆匆,转眼来到夏末。
不知道为何,近日有许多南阳故老来长安办事,都要到逐贫居打打秋风。
罗阳不明所以,等接待几波客人后才知道原因。
“哈哈,文叔,原是巨伯替你扬名!”朱佑开口笑道。
原来刘祉在长安好吃好喝,见到罗阳又是开酒肆,又是开驴行,临走前还给家里送了十万钱巨款。
回到舂陵便说刘文叔发达了!出手大方,为人仗义,大家以后去长安找他便可,包吃包住!
众人初闻时还不相信,找来刘演求证。
而好大哥刘演想着那十万钱,乐呵呵的道:“巨伯所言非虚也!汝等去长安时,且往太学东楼寻访逐贫居,三弟必会接待尔等!”
好大哥慷小弟之慨,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