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欢天喜地,喝酒吃肉的兵士们,闻言有点傻眼。
军法已颁布两天,他们中虽有识字的,却也懒得看。
谁知道出城打些野物,便就触犯了军法。
慑于刘演的威望,众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嘴里的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都把眼光看向刘稷。
刘稷此时也有点懵圈,军法军规他是知道的,但看过后就当了耳旁风,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看着两位兄长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开口解释道:“兄长,我与兄弟巡守半日,见未有大事,甚觉无趣,便去野林坡打几只野味略做消遣之用。况所去非远,顷刻即返,此等小事怎便触犯军法了?”
刘演见他还敢顶嘴,心里乐开了花。杀鸡儆猴的买卖,今天就要在小刘稷身上开开刀了。
“刘稷,我且问你,教你带部巡守所为者何也?”
“监察贼盗,并防来犯之敌。”
“既然如此,若有敌人来犯,巡守主将出离在外,又该如何?”
刘演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
刘稷低眉臊眼,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乃非常之时,怎容半点疏忽。若有来犯之敌,岂不将白水乡众子弟陷于危难。”
“这.....。”
刘嘉听闻此言,已满头是汗。
“我等将生死托付与你,奈何你全无半点气象,贪欢讨趣,目无法纪,怎为刘氏子弟!又何时才能诛杀莽贼,重整高祖之业!”
刘演滔滔不绝,训起这位小弟十分的得心应手。只让刘稷无地自容,满身是汗!
“如今罚你等五十军棍,心中可有怨言?”
“小弟领罚,不敢怨言。”
一旁的宗佻看着刘演表演完毕,便站出来说道:“将军,孝孙不日便归,战事或在眼下。而刘小将军勇武过人,城乃军中柱石。不如将罪责记下,让其戴罪立功,亦未迟也!”
刘演跟宗佻对望一眼,会心一笑。
“毅成所言也有些道理,不过军法如山。所部军士免去罪责,刘稷身为主将擅离职守,五十可免。便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刘稷见五十该改做二十,手下兄弟也免去罪责,不禁长呼一口气,拱手领命。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好大哥竟将他拉到校场,又召集了各部兵士子弟,一起来看打屁股。
刘稷年轻气盛,屁股倒是没怎地,倒是差点羞愤而死。
罗阳听说此事后,也来校场看热闹,看着满脸通红的刘稷,不知道是被打的满脸通红,还是羞臊的脸红。
晚上,刘演、宗广、刘赐、罗阳几人一起来看望刘稷。
刘稷皮糙肉厚,再加上打军棍的人都是临时找来凑数,轻一下重一下,也没打出个好歹。
此刻倒是趴在床榻上喝酒吃肉,精神头十足。
看到好大哥带人来看他,觉得当众出了丑,便把头扭过去,不理会众人。
“哈哈,刘稷,二十军棍倒是打出了好胃口!”
刘赐与刘稷脾气相投,说起了玩笑话。
“哼!”
“哈哈。”
众人见刘稷闹起小脾气,皆是开口大笑起来。
“刘稷,为兄教你当众受过,可明其中用意?”
刘演了解刘稷脾气,而宗佻也与他有赠马之情,知道这小子不会记恨他们两个,便笑着和他解释今天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