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人,也未说话。
“此人乃是马武,马子张,与你外祖家同处一地。少时与乡人结仇,打死多条人命,逃去江夏避难。”
一旁的朱佑倒是知道马武的来历。
其实罗阳也应该知道其名的。关于马武,刘秀记忆里曾有此人,不过被尘封脑海深处,一时也翻不出来。
刘秀少时来往湖阳,马子张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
马氏在湖阳也是不大不小的家族,当年与里中豪右因为一块田地起了争端。
那卖地之人是一个烂堵破落户,倾家之后鬻卖田产。
使了些手段,将一块上田同时卖给两家,田资得手后亡命跑路。
两家人都出了钱财,田地的归属乡中三老、啬夫也难以剖断。
所以互不相让,争端便愈演愈烈。马老爹带着食客,在一次械斗时不慎被对方打坏性命,回家卧床几天后后,一命呜呼。
老爹被人干死,马武少年血性,岂能善罢甘休。
他将老父送葬后,也不哭天抹泪,也不带人干仗。
只是偷偷在豪右宅地蹲守数日,摸清府中各来往情况后,扮做平日里的送酒仓头,将匕首藏在腰间,堂而皇之跨入豪右大院。
之后趁人不备,将豪右家杀的人仰马翻。手格十数条人命后,正待扬长而去,被食客和闻讯而来的乡邻围住。
马武见状凶性大气,拿出酒车中所藏长刀,砍伤一人后,且战且走。
众人被其凶戾之气所慑,一时吵吵嚷嚷,竟无人敢近身。
叉耙勾挠的尾随数里,马武教家中两位食客救走,从此亡命江夏。
自此之后,马子张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赫赫凶名在湖阳一带成为谈资,更有小儿止啼的功效。
那是时节,刘秀兄妹几人到湖阳樊家打秋风。马武武杀人亡命,手格数人的事迹,也曾听舅舅樊宏说过。
此刻罗阳勾起了这段回忆,再次打量这个面色沉毅的大汉,不禁心中凛然。
原来也是个猛人呐!
这便是两汉时的风气,说快意恩仇也罢,民风彪悍也罢,总之就是两个字,生猛。
有汉一代,我们的这些老祖宗们可不是什么善茬子。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科技不够发达,生产力跟不上,还有认知有限。早就带着人马干到地中海去了,岂能叫后世竖子成名,说什么弯弓射大雕。
罗阳翻起这段记忆,拿眼不住打量马武。而马武察觉到目光,心中疑惑。
“这位俊美小郎不知舂陵哪家子弟,如此目光灼灼,难道是刘氏宗人。此子容貌甚美,莫不是有龙阳之癖,学那哀帝做短袖之好?”
想到这里,马武不禁某处一紧,心中凛然。
也不再理会罗阳目光,扭头和旁边一位大汉敬起酒来。
而罗阳要是知道了马武心中想法,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他可是社会主义四有直男,心中只有韩千千一人。
哎!说起韩千千,罗阳心中一直牵挂不已。这个小妮子如今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在长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