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上谦柔谨慎,生得一副白脸,虽然四十来岁年纪,却和刘演看起来差不多。
“伯升,此次前来乃是湖阳县宰相逼,将一家老小收至县府,叫我出城劝你退兵。”
一家人几句寒暄后,樊宏直接说出来意。
“也是我疏忽大意,叫那狗贼钻了空隙,不然岂能叫竖子得手。早知如此,昨日我便带人打破城门,放大军进城,方得称心!”
樊宏家中养了几百食客,里应外合的话,湖阳城此刻早已换了大旗。
不过他为人谨慎,说这些话也都是马后炮,发发牢骚罢了。
“县宰可恨!靡卿你且放心,今日便发兵攻打城池,将小妹教出,再将老贼剁碎喂狗!”
刘赐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要去攻打县城。
刘演则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选择的进军路线做了充分考量,其目标乃是宛城。湖阳县城即便攻破,也不会派兵驻守,只是收缴些粮食辎重,便要提兵北上。
而南方严尤率领的荆州兵虎视眈眈,如果兵力分散,恐怕有被各个击破的危险。
刘演低头沉思,正在思考两全之策。
樊宏见状却说道:“伯升,成大事者不顾家,如今天下方乱,刘氏当兴。如能恢复汉家基业,我樊家老小又何惜此命哉!”
一旁的罗阳见说,心中一阵感叹。
当年项羽拿大锅相逼,要煮了刘邦老父亲。项伯一句成大事者不顾家,救下了刘太公性命。
如今樊宏也拿这句话说事,到底是深明大义,还是心肠太硬呢!
罗阳作为现代人,正在慢慢适应这乱乱哄哄的世相。
如果让他选择,估计也会舍小为大吧!
坐在主位的刘演,叹了一口气。
“舅父,如今兵临城下,却是退不得。若樊家老小为此丧命,伯升在此立誓,必不叫县宰狗贼好活,定剜其心腹,让其陪葬!”
刘黄则是心有戚戚,不住劝慰大不了自己几岁的舅舅,说些吉人自有天相的好话。
罗阳想了想开口道:“湖阳县宰此般作态,是教我等投鼠忌器。既然如此,也可教彼等投鼠忌器。”
“哦?”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转向罗阳。
“三兄,你有何妙策,快快说来。”
刘伯姬忍不住开口问道。
“湖阳县宰拿舅父家眷相逼,我等也可拿湖阳百姓相威胁,若敢杀害家小性命,待打破城池,必屠灭满城百姓,鸡犬不留!”
罗阳说罢,在座众人都拿奇异的目光看着他。
“三兄,平日见你温厚做人,不想心肠竟如此毒辣,哈哈!”
刘伯姬笑着开起玩笑,帐中的沉闷气氛也随之化解开来。
“伯升,你看如何?”
刘赐开口问道。
“就依文叔所言,安排人手写下传书,等入夜时分,叫兵士张弓搭箭射进湖阳城中。叫他湖阳众吏有所顾忌,不敢胡来!”
众人商议罢,写文书的事情就交给了罗阳处理。
刘演则是召集各位渠帅,为樊宏介绍身份,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