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几百号兵壮恐怕守不住棘阳县城了。
“跑!”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岑彭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带人跑路。
这位日后的征南大将军,今时不得已,也要做一次软蛋了!
他与县尉对望一眼,啥也没说,扭头又下了城墙,匆匆忙忙往家中赶去。
此刻有几处城墙已被砸塌。都是黄土筑起,耐久多度自然不行。
“刘稷听令,带人与我冲杀过去。”
刘稷发号军令,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廖湛、陈牧、王匡等人。
“朱鲔、马武,带齐人马与我打破棘阳县城。”
王匡会意,也开口发号施令。
“哈哈!众人听令,随我一起冲杀!”
廖湛此时已经大叫着,带人冲杀了出去。
毫无悬念的一场攻城战,棘阳就这样被轻松打破。
而一场烧杀抢掠自然也免不了。县城中一时间烽烟四起。
“可惜教那县长诸吏走脱!”
棘阳县府已被清理,当做军帐使用。
廖湛骂骂咧咧带人走进院中,没有抓住棘阳县长,心中十分的不愉快。
刘演知道新市、平林兵士又在杀人放火,心中也不太愉快,没有砸理会廖湛。
“仲先,你带些人马,赶回湖阳方向,告知王将军棘阳已破,叫他带人马火速赶来。”
朱佑领命而去。
“刘稷、刘终,你二人多派斥候,探听宛城动向,也要防备育阳、涅阳方面来敌。”
经过一夜奔袭,又经历了一次战斗,刘演操心太多,实在是有些累了。
他看向罗阳道:“文叔,你与二弟带人将辎重安排了,早些休息。”
说吧,他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猫着去了。
“将军,将军,宛城李通求见!”
睡了大概一个时辰,刘演又被军士叫醒。
“哦?李次元?人在何处!”
刘演起身整了整衣裳,开口问道。
“正在堂前等候。”军士回道。
“次元,听闻你逃出宛城,正欲派人寻找,今日见你无恙,在下心中安矣!”
刘演来到前堂,瞧见李通风尘仆仆,一脸沧桑的模样。
“哎!伯升,却叫你见笑了!本欲秋场劫杀甄阜老贼,不想事情败露,害了一家老小。”
李氏一族被甄阜所杀,派往长安的李季也病死道中,如今老父还在长安,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李通起兵造反,先赔了一家老小,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次元,此皆乃老贼甄阜之罪,待来日打破宛城,必为李氏一族报仇雪恨。”
刘演言罢,李轶、李松等宛城子弟从外面走来。
“兄长!”
“兄长!”
两人瞧见李通,眼眶都红起来了。被杀的李氏老小,也有他们妻儿家眷。
“哎!都是为兄无能!”
李通十分自责。
“兄长放心,小弟必杀甄阜与梁丘赐,为一众老小报仇!”
三兄弟,互相宽慰几句,李松开口问道:“兄长,你从宛城逃脱,怎不来军中寻我等!”
“南筮聚有一处产业,养着数百食客。我走脱后,便去往那里,暗中召集从宛城逃出的族人、食客,正欲前往湖阳。不想从棘阳逃散的民众口中得知,棘阳已被大军攻破,我便带人赶来汇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被灭族了,这李通还能纠结数百来众,豪右大族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