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刘稷眼不见心不烦,留在军中不愿过来。
而刘赐、刘信叔侄和刘玄乃是血亲,昨日便抛下军务,过来帮忙主持婚礼事宜。
因为刘玄老母早已过世,老父亲刘潭也于起兵不久一命呜呼,家中已无长辈,便请来刘良做了高堂。
拜过天地,喝了合卺酒,一场婚事草草落幕。
晚上便在大将军府举行晚宴。
“伯升将军,在下敬你一杯。”
赵萌喜气洋洋,做起主人翁,拿着酒杯和众位渠帅一一敬酒。
刘演也不好驳了面皮,举杯致意。
“兄长!”
众人正在欢乐间,刘稷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罗阳见状,怕刘稷闹事,开口道:“奉先,何事慌张,且来饮一杯喜酒。”
刘稷却不管不顾,朗声道:“众位将军,斥候传来消息,严尤大军已入南阳,正于邓县扎营,再有数日便兵临宛城。”
话音一落,宴会瞬间陷入安静。
而赵萌心中却有一万个草泥马汹涌澎湃。
“小儿不识起倒!军情耽搁一晚又有何妨,大喜之日却来搅扰,真乃竖子也!”
且不提赵萌心中恼怒,怨恨刘稷扰了自家风头。
只见刘演开口说道:“军情紧急,我等便不叨扰!”
说罢朝王常递了一个眼神。
王常会意,也起身道:“严尤大军来犯,诸位将军自行饮乐,我与伯升且去大帐商议军情。”
众人见状也便没了酒性,随着刘演、王常一起离开。
刘玄作为大将军,自然也要跟去议事,今日的洞房花烛便要泡汤了,心中暗恨刘稷破坏自家好事。
而那赵小娘初婚之夜,不知要守到何时了!
军营大帐中,刘玄高坐主位之上。
“大将军,严尤提兵来犯,不知该如何应对为好?”
刘稷站在刘演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这……。”
刘玄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一时竟有些发抖。
这一月乍暖还寒的天气,此刻却出了一身的汗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如今兵强马壮,严尤老贼若来,必杀他个片甲不留。”
廖湛见刘玄闷声不吭气,大嗓门开口说道。
王常见廖湛说了等于没说,开口道:“严尤朝中宿将,非甄阜、梁丘赐可比,我等须得谨慎。”
说罢,又看向刘演,道:“伯升,严尤来势汹汹,我等该如何应对才好?”
会议开了一会儿,便成了王常和刘演的主场。
两人早私下早已对目前的局势做了商议。
几日间未有动作,带兵攻打宛城,就是观望严尤动向。
严尤如果是个草包,坐视宛城不顾,那最好不过。
如今这位老将率领大军回援,看来也认得清大局。
宛城关系着南阳得失,而南阳对武关来说又是重中之重。
“严尤兵入南阳,行军甚急,恐怕其目的乃是进入宛城后,再与我等交战。”
“若叫他入城自守,宛城便固若金汤。时日一久,洛阳王寻必带兵南下,联合严尤剿灭我等。”
经过刘演这么一分析,众位渠帅才恍然大悟。
“为今之计,却该如何应对!”
王凤急忙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