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虑。”
罗阳对李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刚入三月天气,一路上春色撩人,入了颍川界,来到昆阳城下,一望无垠的麦田,叫人十分喜悦。
在路过一处槐树林时,罗阳心中一揪,看着正自飘落的白色花朵,不禁思念起了长安。
自从去年起兵后,一路辗转,乱哄哄东奔西跑,也没有空闲和心思去想念佳人。
如今见了这片槐树林,却又勾起思绪,想起与韩千千徜徉花海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一别三年,也不知太学现在如何了,驴行和逐贫居还在不在了,邓禹这小子是不是还在当好奇宝宝,而韩千千是不是早已经嫁做了他人妇!
哎!一别经年,物是人非也!
且说罗阳心思电转,想起的邓禹小伙子,如今正待在新野家中。
他和阴识差不多,听闻舂陵起兵,宛城兵败,便也离了太学,赶回南阳。
到家后本想带些宾客,往汉军中寻朱仲先和刘文叔两位兄长,共图大事,但却被族老阻拦。
“仲华,叛军虽胜,却无根基。朝廷若尽起大军,必被雷霆扫灭也。且邓宽年纪尚幼,你一旦死于沙场,谁来侍奉父母。不如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被族老如此劝说,邓禹只得呆在家中侍奉双亲。
后来听说刘玄登基称帝,刘演做了大司徒,却没有听到两位兄长的消息,便安下心,教自家二弟邓宽读书写字。
这一日,正在家中读书的邓禹突然听到一阵喧闹。
“贼人攻城了!贼人攻城了!”
邓禹放下书简,匆匆跑出家门,来到城墙上。
县宰潘临正在指挥军卒准备抵御来犯之敌。
“平林!”
邓禹看到贼人旌旗,心中一紧。
这平林兵杀人不眨眼的传闻,他也听说了。
若叫这些亡命之辈打破城池,一县百姓恐怕要遭受许多磨难!
想到这里,邓禹走下城墙,回家拿了弓箭,随后又走上城头,与众士卒一起守城。
新野乃是南阳大县,县宰潘临也不是草包,带着满城军民奋勇抵抗,平林大军一时竟不能攻克。
而一连四五天攻之不破,让平林军帅暴跳如雷,在阵前叫嚣,如不开城门投降,等破城之日,必要屠戮满城百姓。
这让潘临满脸愁容。
他心中清楚, 新野离宛城咫尺之地,汉军若是调转兵锋,半日即至。
那时大军压城,必然有被攻破的一天。
自己的性命与满城百姓的姓名,恐怕难以保全。
“明庭!”
就在县宰大人踌躇之际,邓禹从不远处走来。
守城几日,潘临和这位从太学归来的诸生成了忘年交。
他十分佩服邓禹的才学和见识,对这位才21岁的年轻人另眼相看!
“明庭,汉军势大,新野城小,早晚有攻破之日。那平林等众性若虎狼,若叫其得逞,必使满城百姓遭殃!”邓禹开口说道。
“哎!奈何!”
县宰叹了口气,知道邓禹说的不错!
“明庭,小人有一策,可保全满城百姓!”
“哦?”潘临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仲华,有何妙策,快快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