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欲要拜谒将军。”
罗阳和邓晨、傅俊正在营帐中商议军情,一位士卒匆匆来报。
“王霸?”
罗阳未曾听过此人名号,不过敢直言拜谒,恐怕也是个人物。
正在思索着该不该礼贤下士,出去迎接时,一旁的傅俊却是开口询问兵卒:“此人自称颍阳王霸?”
“正是。”小卒开口回道。
傅俊闻言,对罗阳说道:“将军,此人在颍阳一带名头甚响,属下亦多有听闻。”
“哦!子卫识得王霸?”
“哈哈,属下也只闻其名,不曾见得其人也。”
傅俊笑了笑,继续说道:“王霸之父曾为郡中决曹掾,受父蒙荫做了县中狱吏,却因不好吏职,整日与乡人食客戏乐,被老父送去长安太学游学,希求上进。归来后其父为他谋得诏狱丞之位,又被回绝,只愿在家慷慨结交宾客,一时被乡里传为奇谈。”
罗阳见说,暗道一声:“这货原来是个官二代啊!”
随即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太学朋友,说不得还有同门之谊,姊夫、子卫且随我一同出迎可好!”
说罢,三人一起向外走去。
他们今日扎营在一处村聚之中,聚中长者是个灵光之人,瞧见大军到来,并没有负隅顽抗,而是带了乡民,携了牛酒主动开门迎接。
罗阳见状约束兵卒,不教骚扰民众,在聚中寻了空地安营。
那些乡民各家出了些粮食送到营地,两者倒也相安无事。
此刻天已黄昏,三人来到聚外,瞧见五十来号人正立在道旁等候。
还未走到近前,为首之人迎上几步,下拜道:“在下王霸,闻将军兴义兵至此,不自量力贪慕威德,情愿充任行伍,为汉军效死命也!”
王霸倒是个实在人,连个寒暄都没有,开门见山直接表明来意。
罗阳仔细打量王霸,只见此人三十来岁模样,头大脸长,与常见的古人不同,说话时露出一口白牙,也没有想象中的纨绔官二代气息,倒给人一种和煦之感。
“哈哈,夙夜梦想贤士,得遇足下功业可成也!”罗阳将王霸扶起,接着说道:“敢问足下表字?”
王霸闻言一愣,才觉得有些着急,忘了报自家字号,便赧颜一笑道:“劳将军动问,在下表字元伯。”
“哈哈,元伯。来,我为你引荐。”
罗阳拉着王霸,介绍身后的邓、傅二人。
“这位是襄城傅俊,傅子卫。”
“这位是新野邓晨,邓伟卿。”
说罢,三人互相见礼。
“原本是傅子卫,在下也曾听闻兄长大名。可恨那襄城县长不识时务,杀害兄长族小,来日打破襄城,必为兄长报仇雪恨。”
颍阳离襄城不远,襄城县长诛杀傅氏一族数十口于闹市,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只可惜傅俊随军作战,还未知晓。
如今听了王霸之言,心中一沉,随即问道:“元伯,我傅氏一族果真被老贼害了?”
“啊!”王霸一愣。
“兄长难道不知?”
傅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谁想襄城县长真就如此不留余地。
随即咬牙切齿道:“老贼安敢坏我族类,若有来时,某必削其肉锉其骨,以报母弟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