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殿内四位高僧,八大禅师,以及十三位修尊团团围住两个少年。
包围圈中,那两个少年二十出头,面目一黑一白,都身着长衫,一副公子哥打扮。
二人手持长剑,剑身颤抖,很明显,大敌当前,两人心生惧意。
一位修尊道:“施主,请把玉佛简留下,我佛慈悲,可留二位一具全尸。”
那黑脸少年咬牙道:“秃驴,有种你就杀我,我宁可把那玉佛简毁了,也不会留给你们!”
众和尚似乎心存顾忌,一个个凝神戒备,不敢轻率下手。
正僵持着,突然“咚咚咚”响起了一阵鼓声,紧接着又奏起了一阵悠扬的梵乐。众和尚听到这个声音,无不现出一脸崇拜,口称“南无阿弥陀佛”,双手合什,向大殿门口闪开了一条道路,却见几十个身穿宝斓袈裟的大和尚躬身大步走进了大殿。
梵乐嘎然而止,那队大和尚垂头躬身,仿佛一群消无声息猛虎,屏息静气,蓄势待发。
两位少年更加胆怯了,吓得冷汗涔涔,紧紧的靠在一处。
正在这时,那队后进来的大和尚又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道路,却见那路口处走来一个身穿深红色袈裟,颈上戴着一串红宝念珠,手持锡杖的小和尚。
那小和尚说小不小,也有了十七八岁了,只是个子长得矮,身体还略带一些婴儿肥,便显得像个孩子了。
小和尚圆脸却不显肥腻,一双大眼分外纯真,光头显得格外锃亮,看起来当真是得道的小高僧。
小和尚穿的袈裟明显不合,不仅松松垮垮,走起路来还踢勒趟啷。
众和尚一齐向小和尚躬身,小和尚脸示微笑,向众和尚挥手示意,一副领导下乡视察的派头。
“禀报灵童大国师,”一位高僧闪出队列,向那小和尚双手合什道:“安国寺镇寺之宝,玉佛简被盗,而今就在此二人身上。”
沒想到这么个小和尚竟然是灵童大国师,只见这位灵童大国师挑挑眉梢,淡淡一笑,用他那特有的暖音问:“他俩偷那个什么简,犯的是什么罪呀?”
“西魏国法云:外人擅入安国寺大佛殿者枭首,入大佛殿偷窃者腰斩,敢盗玉佛简者凌迟分尸。”
“我去,这么狠呐?”灵童大国师一脸痞相,众佛陀的庄严法相倒是明显的对照,“和尚不是不兴杀生吗?你们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呐?”
“启禀灵童大国师,此乃国法,跟持戒无关。”
“那你们还等什么?上去抓人吶?”灵童大国师很显然是个不怕事大的家伙,非要看这个热闹。
“嗯………”那高僧犹豫了片刻,才凑到灵童大国师耳畔道:“大国师有所不知,这玉佛简乃镇寺之宝,非常珍贵。但因其简乃是玉质,一但破碎,便再难以修复。各座长老都生怕投鼠祭器,毁了玉佛简,那在下的罪过可就大了。”
灵童大国师这段听明白了,先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玉佛简有什么用,他们干嘛要偷呀?”
高僧道:“玉佛简是修真圣物。”
“修真?佛教跟修真有关系吗?修真是道教的事吧?”
“真无常态,万法归一。”高僧垂眉低首道:“佛者亦为真,真者亦成佛。”
灵童大国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那这个东西能修真,你们怎么不拿它修真啊?”
高僧头低得更低了:“大国师有所不知,玉佛简上的佛是左宗的欢喜佛,务必是男女双修才能有所成就。我宗持戒甚严,色戒乃是重戒,任谁也不敢轻犯。”
“哦。”灵童大国师小眼珠滴溜乱转,忍不住笑了:“这算什么事?你们用不着就给别人用呗,非要守着这块破玉干嘛用呀?”
高僧被这话吓得不轻,忙摇头道:“那是镇寺之宝,哪能轻易给人。”
“那我留着成不?”灵童大国师问。
“当然当然,玉佛简乃是安国寺之物,大国师是安国寺主持,这玉佛简当然归大国师所有了。”
“哦。“灵童大国师点头:“我听明白了。”
他推开那位高僧,踢了趟啷的走到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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