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一匹纯黑雄壮的骏马正全力地奔跑着,一跨一跃恍若雷霆奔走让人看了不禁感到惊骇疑惑。
这样的马真的是人能驾驭的吗?怕不是马一跑起来人不得抖出头盖骨来!
可就是这样的一匹马上正载着一人,那人生得魁梧不凡,穿着黄色劲装头缠布带,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在黑夜之中依旧摄人魂魄般的恐怖。
人随马动,于这奔跑如雷的强悍马匹之上他好似一叶随波浪翻腾的小舟但却平平稳稳不见危势。
马匹奔腾之际忽见不远处亮起火光。
夜间官道上亮起的火光一般只有官家之人才会如此,亮灯亮光旨意查清道路行人身份,或是拦路劝阻行人。
马上之人早年间也是走南闯北自然知道这一番规矩,可是此番见到火光的他却是眼睛一眯拉缰缰绳赶着马匹冲刺!丝毫没有停留之意!
簌簌簌簌......
官道之上响起齐刷刷地如风吹落叶一般的声音。
骑马之人面色不惊,孔武有力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抓,只听刺啦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撕裂开来,接着一片雪白的寒光于黑夜中升起。
空中亮起一道巨大的银白冰寒的月牙,紧接着一声声金铁碰撞之声响起,一片片火星冒出,照亮了一小片黑暗露出了起码人狰狞的面孔。
银白月牙再次亮起,这一次比之上一次更加庞大更加明亮,黑夜的官道都好似铺上了一层银霜,天空之中好似闪过几道闪电。
蹭!
利器出鞘之声,一片雪白化作了一条直线直追月牙而去!
月牙破碎,两抹雪白皆是隐在黑暗之中。
黑夜之中一时静默,只有马匹响鼻声渐起渐伏。
忽地一盏盏火光亮起,终于照亮了这一片漆黑的官道。
“刘大人不看守你的都护府,半夜来这无人官道不知作何?”火光照亮了那骑马之人的面孔,那是一张布满伤疤的恐怖的脸,能够止孩提痛哭的恐怖。
“马老大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嘛,若不是为了马老哥你,我也不用放弃一天最好的睡眠时间千里迢迢赶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被蚊子叮咬。”
说话之人于‘马老大’相隔数十尺,骑着一匹普通的黄马,穿着一身简陋的都护府官服,这人便是骑马人口中的刘大人,都护府副都护刘壮。
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位背着墨黑匣子的都护府士兵。
刘壮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背在身后神情显得有些不满,“马老哥,你要是想来我们大周玩玩可以随时和我们都护说说,保证都护哪怕再忙也会腾出时间陪你好好逛一逛,哪用得着天没黑就要一人纵马出门,孤独远行。”
“小的只是为了一些私人恩怨犯不着麻烦陈都护马都护。”骑马者声音有些沙哑好似被人用刀割了嗓子一般让人听着难受。
“欸,马老哥此言差矣。”刘壮神情认真语气诚恳,一双眼好似写着义气二字,“马老哥你与我们都护府深交已久,要不是仰仗您与洪兴洪老哥的马帮照料西域各道,我们都护府也难以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此番马老哥的事便是我的事,不如说出来让小弟我听听说不定小弟也能帮上一点忙呢?”
刘壮一番话点出了骑马人的身份,这人便是洪兴与令狐中二的大哥,西域百族人人闻风丧胆的大漠马帮帮主,马青二!
“刘都护,明人不说暗话,我所为何事你应该清楚。”马青二眼睛一眯提刀的手也是稍稍用力了一些,“我二弟三弟正等着我救援,你要是念着这些年交情或是想帮忙就马上让开放我过去,不然他们两哪怕任一除了麻烦,你们都护府也别想好过。”
“咳咳,马大哥你这话说的,我们要慎重啊,别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咱要冷静冷静。”刘壮看着马青二提着的刀,身后的手不由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马青二的刀和大周,大漠上的刀都有很大不同,六尺出头的刀身,两尺长的刀柄,宽厚的刀背,若不是刀刃锋利得削铁如泥怕不是都能让人误会是半扇门面。
即使马青二生的人高马大升高近乎八尺,这样的刀莫说要使就连带在身边也是一件天大的难事,此刻他胯下骑着名驹渊明,右手单抓刀柄,刀尖都能斜着近乎接触地面。
银白的刀身在月光衬托之下更是森寒得让人胆颤。
刘壮看了看马青二手中的大刀,想起自己那把只是普通样式的长刀气势又不由弱了一分,“马老大咱有话好好说,上头的意思只是让你老人家暂且休息晚上一两个时辰到四方县而已,不如你就......”
“免谈,莫说一两时辰,半个时辰都不可!”马青二沉声打断了刘壮的话,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就给你们两个选项,一,让开路,二,挡下我的刀!”
“嘶,马老大你这样说的话.....”刘壮面色苦恼,似乎很是纠结,心中仿佛做着巨大的斗争。
四周的黑暗之中忽地弹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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