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旺盛,只要少沾水,结了疤,掉痂后便会恢复如初不会有事的。”
郑大夫又嘱咐几句,接过杨田氏递过来的诊金,便走了。
宝哥这时候下地,来到杨桃的身前,对着她怒道:“都是你!害的我们被人看笑话,这下舒坦了?钱花了省心了?那诊金能买多少个鸡蛋,全让你败霍了!”
杨梅听了,不服气的怒瞪着杨庆宝道:“宝哥哥,鸡蛋值钱,二姐就该倒霉吗?是大姐姐把二姐推进河啦,赖不着我们。”
九岁的杨庆宝平日里就欺负惯了梅子,见她今日竟敢顶嘴,生气之余举起小拳头朝着梅子胸口袭来。
“你还敢犟嘴!看我不收拾你!”
杨桃此时晃晃悠悠,不知道为什么跪了一会之后,有点头晕眼花,身子也是勉强支撑。
听见他们理论自己想要插话,却无力动嘴,眼见着拳头袭来,努力歪着身子拦在梅子面前。
就感觉后背被锤子猛地锤了一下,接着昏天黑地的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了。
耳边听着咒骂声,什么冤家对头、丧门星、小兔崽子……之类的话,还有梅子的哭喊声渐渐的离自己远去。
这掉到了刺骨的河水,穿着湿衣服又和别人打架,奔跑着回家,一系列的刺激过后,没有及时更换衣服,便一下子着凉发烧,所以才在罚跪时晕倒。
等到杨桃醒来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看着梅子巴掌大的紧张兮兮的担忧模样,杨桃笑了笑,安慰着道:“梅子,担心了吧。”
杨梅看见二姐睁开眼睛,又一脸微笑的说话,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哇……!”一声大哭起来。
杨桃见状,赶紧挣扎着起身坐起来,拉开她的小手,紧张的问道:“怎么啦?二姐醒了该高兴才是。”
杨梅流着鼻涕,躺着眼泪,一抽一抽的答道:“我以为二姐死了,不要我了。”
杨桃这才知道,原来她担心自己,这么小的孩子,若是放在自己身处的时代,应该才上幼儿园,正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时候,眼前的梅子让自己心疼,一定是自己的样子让她孤独无依,以为自己死了,活不过来吓坏了。
东屋的人知道杨桃醒来,一个人也没过来,只是听说她没死,一个个气的跟什么似的。
杨桃还听说,自己昏倒连个大夫都没请,跑几步便能把郑大夫请回来的小事,竟然是担心花诊金?笑话,自己也是杨家孙女,这么区别对待她们也太明显了吧。
底没打出来,也不能赖别人,自己爹爹老实本分,被人拿捏惯了,谁叫人家二叔在爷奶面前会说软话,俩孩子会讨老人开心呢?
身子没有恢复之前,不易再和他们发生冲突,免得遭殃的是自己。没人探望刚好落的清净。
房子面积不大,自己睡在铺着芦苇席子上面,躺着的是铺着薄薄的被褥,动一动有点硌腰。炕尾还有一床蓝底白色碎花的薄被,应该是失踪一月的父亲杨俊山的。
趁着自己现在还清醒,要赶快让自己恢复起来,至于怎样带着梅子一起生活,还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