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惊愕地摸了摸自己的口鼻,他那带蹼的手指像鸭掌一样,在试探出自己有鼻息之后,被吓得一哆嗦。
他是人鱼啊,世世代代生活在深海地区,祖祖辈辈,谁也没能用肺呼吸过呀。
更有甚者,人鱼一族自古以来一直有一种酷刑——把有罪的人鱼绑在露出海面的礁石上,只需要小半天功夫,就会全身干枯、窒息而死。
真的,很多人鱼宁可选择被鲨鱼咬死,也不愿意脱水被晒干。
可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居然能在陆上呼吸了?
人鱼迷茫了,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被眼前的这个人类改造成怪物了。
是的,在人鱼看来,人类没有尾巴,没有鳞片,是很丑的物种。
“自我介绍一下吧!”一道意念突然传入人鱼脑海,再次把他吓了一跳。
“别找了,就是我在和你交流。”钱松对上了人鱼的眼眸。
“……你……我……为什么……”人鱼不理解地看着钱松的胸口,难道这个人类的胸口,也长着可以发射无线电波的鳞片?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转变啊。”钱松的念头再次传入了人鱼的心灵:“你已经不是俘虏了,你现在是我的妖奴。”
“妖奴是什么?”人鱼瑟瑟缩缩地尝试与钱松沟通。
“来,表演一个海豹鼓掌!”钱松用命令来回答人鱼的问题。
人鱼:“???”
虽然他满脑袋都是问号,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像海洋公园里表演的海豹一样,用力拍起手来。
“转圈圈!”钱松又下令了。
人鱼艰难地用鱼尾支撑身体,在原地转了个圈。
“很好很好,乖~”钱松笑着摸了摸人鱼的光头,嗯,手感很冰很光滑,有点像注了水的皮球。
看着人鱼的样子,钱松总有种违和感,再看看那光滑得反光的脑袋,钱松明白了,违和感就来源于这个光头。
钱松的手掌在人鱼的光头上摸啊摸啊,摩挲了很久,终于笑道:“成了!”
只见人鱼的脑袋上,无数紫色的毛发迅速“发芽”,并在半分钟内疯长,直到长发及腰才停止。
“我……我这是怎么了?”人鱼相当无助地看着钱松,看着自己飘柔的长发,他的肩膀不自觉地颤抖着——他真的快疯了。
“恭喜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钱松给了人鱼一个大大的笑脸,用力在他的胸脯上拍了一巴掌:“愣着干嘛?快笑啊!”
人鱼想哭。
“哟哟哟,小嘴儿怎么还撇起来了呢?你可别哭啊。”钱松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谁让你现在是自己人呢?”
“你明明还在笑,你就没停过!”这是人鱼的心声。
“呐,如果你真要哭呢,我也就不拦着了。”钱松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我听说人鱼一哭,泪珠掉到地上,就会变成珍珠,这是真的吗?要不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李商隐那句诗怎么背来着?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人鱼:“……”
他现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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