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让他宛如一尊庄严佛像,与背后金身雕塑,一小一大,一虚一实,一动一静,形成难以描述的胜景。
朵儿察表情凝重下来:“你居然舍得这么多舍利子。”
他右拳挥出,身前狂风凝成巨龙,天空闪电劈于殿顶。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心寂左掌拍出,佛光大盛,金刚怒目。
…………
孟奇鲤鱼打挺而起,寻觅着自己脱手飞出的戒刀,并全力观察着江芷微和张远山之战,同时,他眼角余光看到,齐正言捡起了自身长剑,略有点犹豫地站在那里。
张远山长于大极守势,江芷微剑法凌厉无匹,一守一攻,居然暂时拦下了汤顺。
本来以他们当前的状况,汤顺抢攻几招,就能强行打破张远山的防守,但每到关键时刻,江芷微的“白虹贯日剑”就如出洞毒蛇,灵动又可怕地刺向他的几处罩门,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进攻,转为防御,给了张远山喘息之机。
而若想先击败江芷微,他又无法突破张远山的剑势。
看到这样的状况,孟奇内心暗喜,齐正言应该不会犹豫了,有自己和他相助,江芷微和张远山当能死死拖住汤顺,等待任务结束。
正当孟奇找到自己的戒刀,准备加入战团时,张远山的身体突地颤抖起来,剑势猛然变缓。
糟糕,他的伤势无法压制了!
这句话刚刚闪现在孟奇脑海,他就看到汤顺抓住机会,一掌拍飞了张远山的长剑,左脚踢在他的侧肋,直接将他踢得横飞出去。
张远山肋骨断裂的响声清晰可闻,落地之后,更是鲜血狂喷,想要站起却力有未逮,处在了重伤濒死的状态。
没有了他的防御,江芷微立刻直面了汤顺,两三下之间就因为伤势不稳,力气不济,动作比不上全盛时灵敏迅捷,被汤顺觅得良机,用左掌硬挨了一剑,欺近身前,右肩发力,将她撞飞。
江芷微衣衫飘舞,牙关紧咬,可嘴角的鲜血却像不要钱般溢出,纵使如此,她依然紧握住了长剑,落地之后,勉强用剑身杵地,支撑着不倒。
“很巧妙的卸劲功夫……”汤顺怔了一下,赞叹了一声,他原本以为这一击能直接杀死江芷微,谁知只能重创,“可惜,可惜,你现在连孩童都打不过了……”
他环视四周,见伤的伤,弱的弱,暗自得意起来,朗声大笑:“你们的武功都精妙异常,显然传承不凡,不如教导于我,我也让你们死得轻松一点,可好?”
说着,他看向江芷微:“你这小姑娘长得好生俊俏,实乃汤某生平仅见,若非大将军死令,我说不得会怜香惜玉,嘿嘿,我最喜欢你们这种武功高强,看似刚烈的侠女了,若是抱到床上,看你求不求饶……”
江芷微神情异常恼怒,可她现在的伤势,连说话都甚是艰难,只能大口地喘着气。
汤顺一边说,一边走近江芷微和张远山,侧对着孟奇和齐正言,打算靠语言和气势给他们死亡的压力,逼问出神功秘诀。
其实,他有逼问的独门手法,歹毒异常,但江芷微和张远山伤势极重,离死不远,如果用上这手法,很可能什么都还没问就“结束”了。
“你这小和尚看什么看?武功平凡,实力又低,嗯,不如先杀你。”汤顺决定杀鸡儆猴,挑上了最没有逼问价值的孟奇。
孟奇嘴上秽言不断地怒骂着,内心却奇异的平静,不断地思考着应对的办法。
虽然他知道以双方的实力和状况对比,希望极其渺茫,但并没有崩溃,试图把握那一线生机。
“用神行八步闪到那里……斩他要害……”孟奇看着汤顺一步步靠近,准备做拼死一搏。
“如果不搏,注定死亡,那还不如豁出去!”
汤顺笑眯眯地走向孟奇,目光却看着江芷微和张远山,等待他们屈服。
“小和尚,你说我是先卸你的左手,还是右腿呢?或者你想先做阉人?”汤顺呵呵笑道。
话音刚落,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一道白色的光芒在齐正言手中绽放,越来越亮,越来越炽,照耀了每一个人,打在了猝不及防的汤顺身上。
汤顺的怒吼声里,一道道厚布被撕裂的声音响起,而这时齐正言手中又是一道白芒飞出,耀眼夺目,更为凛烈,“飕”的一声打在了汤顺勉强抬起阻拦的右掌之上,直接洞穿,正中胸口。
“子母离魂镖?”孟奇依稀觉得眼熟,那是以前看小说时,给自己留下过深刻印象的唐门暗器。
不过他来不及细想,刚才谋划的进攻尽数变成了本能,一闪一矮一滚,钻到了汤顺身前,长刀上戳,从下阴罩门贯入了汤顺小腹。
孟奇用力一转,鲜血当头淋下,热气翻滚。
他顾不得继续用力,弃刀滚开,以避汤顺临死反扑。
汤顺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后山,如孤狼泣月,似恶鬼哭坟。
惨叫渐渐变低,汤顺双目圆睁地软倒,胸口扎着一只奇形飞镖,下身血肉模糊。
发出“子母离魂镖”后,齐正言仿佛站都站不稳了,跪倒在地,大口喘气。
“他什么时候兑换的‘子母离魂镖’?哪来的善功?”孟奇抹了把脸上污血,“难道他把自身的浣花剑派武功统统兑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