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小心别叫崩了手。”
……
“小钢,你是有话说?”见程钢起来关了门,程英心里毛毛的,“啥事啊,大过年的。”
程方悟事先已经跟程钢交代好了,这事他是“儿媳妇”,只能敲边鼓,主打还得是“一家之主”的程钢。
程钢叹了口气,“二姐,你别怪我,今天在这儿的都是自家人,有些事咱们自己人得先商量出个办法来,当然,我知道你也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事你得先知道真相,才能做决定。”
程钢是想私下跟程铃谈的,如果程铃说忍下,他就可以安心的撒手了,可程方悟不干,他才不给程铃退路呢,要知道这一退,毁的可是程铃的一生。
“到底啥事啊,程钢,是不是田向阳那边出问题了?”王红军哪能看不出程铃的日子过的根本不是正经日子,再看看田向阳那德性,都不用猜,问题肯定出在他身上,“铃子你放心,有小钢跟姐夫呢,不会叫你吃亏!”
程钢一咬牙,竹筒倒豆子般的把田向阳的事全说了,他把程方悟洗好的照片放到桌子上,“这是我跟耐梅跑二姐家里拍到的,那田向阳就不是个正常人,二姐,这种日子你再不能过了!”
程钢的话已经把大家全吓住了,没想到还有照片?
王红军刚把照片拿到脸前,就跟被电打了一样,直接把照片扔回到桌上,“啥,啥?这都是啥?”
程英要伸手,被王红军一把摁住了,“别看,会长针眼的,这,我呸!”
程英什么时候怕过王红军,饶过他把掉到地上的照片给捡起来,“呀,这,这咋俩男人还,”田向阳跟个男人全身赤/条条的摞在一起?“这是干啥呢?”
昨天程方悟把照片拿回来的时候,程钢看完都做恶梦了,“姐你别看了,这东西太恶心了,反正你们知道了,田向阳就不是个男人,就是个二胰子,他就是拿我二姐来掩盖他是个二胰子的事实呢,现在好了,没人怀疑他了,可坑了我二姐了,原本他每年回平市,就是去见照片的那个人去了,这次我二姐去平市了,他就把那人叫京市了,还有,这事好像亲家也知道!”
周志红“嗷”的一声把程铃抱在怀里,失声痛哭,“我可怜的闺女,你这是什么命啊!”
程英想到妹妹这几年居然是在守活寡,而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还成天说她不会生,忍不住也放声痛哭,“铃子你等着,明天姐姐就去砸了他那个破外科,姐要叫他在咱京市抬不起头来,还有平市,我呸,田家那两个老东西不得好死,当我们姓程的好欺负不是?”
程方悟他们也没有劝,这样的事,也只有女人们最能体味其中的苦楚,一直等她们母女三个哭够了,程方悟才起来拧了几条热毛巾,“妈,大姐二姐,先擦擦,光哭也不是办法,程钢今天把这事跟大家摆开了说,就是希望大家心里都有个准备,”
她把田向阳跟崔景丰写的认罪书拿了出来,“这是他们写的,他们干的事,自己都承认了。”
周志红是知道田向阳一直不跟自己女儿同房的,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女儿哪里不好,才被田向阳嫌弃,却没想到田向阳是个畜牲,“钢啊,你说你二姐该怎么办?她才二十七,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程钢轻咳一声,把他们跟田向阳的协议说了一遍,“我觉得二姐还是离婚的好,虽然离婚不好听,但这种日子要是过下去,一辈子可就毁了,他有这种毛病,总不能你陪着他出去治吧?”
“人家可不觉得自己是毛病,人家跟那个姓崔的好着呢,”程方悟撇撇嘴,“再说了,好好的男人,叫人骑,恶心不?二姐你说,你能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不想吐?”
自己这个兄弟媳妇,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程英瞪了程方悟一眼,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是啊,关键这人不会生孩子,以后你们老了怎么办?”
叫她闺女帮着给妹妹养老也不是不行,但养那么个姨父,太恶心了。
“就是啊,大姐你不知道,二姐这么多年,都是睡在外屋的沙发上,那多冷啊,可田向阳呢,一个人占个大屋,高床软卧的,二姐下了班儿还得给他做吃做喝,凭啥啊?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
程方悟在一旁煽风点火,“二姐有工作,有收入,又是因为这种原因离的婚,只会叫人更同情,将来慢慢再找一个合适的,有什么不好?”
程英比周志红有主意,“是,只要把原因跟人讲清楚了,咱们铃子就不愁嫁,年纪大又怎么了?宁愿找个鳏夫,也不能跟个废人过!”
王红军拿了根烟点着,“是,这事儿真赶紧办了,铃子一年比一年大了,越拖对咱越不利,”他这个小姨子脾气也太好了,这种事,早两年就该说出来了,不然哪用等到现在?
“这事儿小钢办的好,当兄弟就该是这个样子的,”王红军看着周志红,“妈您说呢?不行明天我跟小钢陪您往平市去一趟,这口气不出,田家当咱们程家没人呢!”
程英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理儿!”
她从桌子上拿起照片,“砸到那两个老东西脸上,还人民老师呢,我呸!连自己孩子都教育不好,当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