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他们走后不久, 家里唐爷爷担心, 就写了信发出来的,第二惠和唐三婶她们都跟着写,发信时去第二家问过,第二家是小舅第二毅写来的。
唐爷爷的信里也没有什么, 就是问询一些事情,担忧路途和各人健康,叮嘱好好照顾自己这一类的。
第二惠给唐转的信却是提到了唐大姐的婚事,说的是余逸于去年已经考中院试的岁考,成为了一名秀才, 今年已经去考了院试的科考正在等成绩, 要是过了就能去参加乡试了。他们走后余家又让人来问, 看这婚事还有没有可能。
院试分岁考和科考, 没有固定的考试时间, 是学政在各府巡考。岁考在前, 要是考中了就能成为一名秀才;科考在岁考第二年, 中了就能去参加乡试。是以想要参加乡试, 院试至少要考两场。
一个秀才的身价绝对要比一个童生高的多,第二惠自然希望女儿嫁的好,哪怕不太喜欢余逸的性格, 可是也没有急着拒绝,就来信问丈夫的意见。
唐转看过信后中,就把信给了唐瑾让他看。唐瑾看后有些奇怪,问他爹:“余逸去年考中秀才了?他怎么考中的?我们竟然不知道。”
去年是院试的岁考, 可是那个时候院试的岁考已经过了啊,他去哪里考的岁考?
唐老爷子也看完了信,折起来放到了一边,道:“长安城的岁考过了,他老家的不一定就过了,说不定是去老家考的院试。”
唐瑾这才想起,一般人考试都得回原籍去考,但居住在京城和各省省城的人,只要满足在京城或省城购房后在城里居住十年,就可以在京城或者省城考童试的四场。
以余逸的情况,刚好两个地方都可以,长安城的岁考过了他不能考了,就跑回老家去考了。
唐转琢磨着,总感觉不对劲:“既然他们家真是看好了咱们家,那考中了秀才就应该立刻来问啊,干什么非要等到今年来问?”
“或许是想着今年科考中了再来问?”第二恒刚看完了信,也没细想,抬头就说。
“就算科考中了那也只是有了参加乡试的资格,身份还是一个秀才而已,并不能增加多少重量,何必等?再说了,他都等了,再等些日子等科考成绩出来了再来家里问不是更好?怎么就在年后问,不前不后的真有些奇怪。”
一听唐转提起这个,唐瑾也觉得不对劲。
“咱们家都拒绝了,或许人家家长也不愿意才拖着,后来拧不过孩子才又来问了。”唐老爷子在一边道,他感觉,余家人并不是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人。那么为孩子着想,这个可能很大。
这样的可能倒还真是有。
看完了信,人要回去,也不用写回信了,什么话等回去说就成了。
众人归心似箭,马上就出发了。
天气暖和起来,一些厚的棉衣棉被就暂时寄存在房东家,等再次来京的时候再来取,车里的空间也能大一些。
原以为天气暖和行路的速度会加快,却没想到因为雨季到了,虽然雨下的不太大,但行路还是有些不方便,倒没有快上多少。
唐瑾他们刚上路回家不久,余逸的姑父就听到了唐瑾中了会元的消息,给妻子说了以后,余姑姑马上回了嫁家找二哥二嫂,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催他们:“一个童子举的会元,至少也是个举人了,举人的的长姐,身份也是很高了,我看你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将唐家给定下来。”
余姑姑觉得自己很为二哥一家着想了,上次介绍的那个远方亲戚被二哥二嫂拒绝了她有些不高兴,这次一看他家有好事立刻就来劝说了,都是为了他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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