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了这话,大家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唐三哥一听有些兴奋,张嘴就要问,被唐三叔一把捂住了嘴。
唐三哥这才反应过来被人跟踪可不只是好玩的事情,一下子害怕了,抿着嘴不敢出声。
那群人也要吃饭,等他们出来吃饭时,唐谨他们就暗自打量了几眼。
一看之下,秦大夫“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看他态度轻松,大家心下松了一口气。唐瑾连忙问:“秦大夫,你笑什么。”
秦大夫明目张胆的打量那群人衣着,那边的人看到了他们,脸上陪着笑,点着头对着他们躬腰,态度恭谨小心。
“他们的确是跟着我们的。”秦大夫肯定道,开始给大家讲,“因为我们插着官旗,他们知道跟着我们安全,所以才缀在我们身后。”
他开始讲一些人行商,或者行远路,都会偷偷跟在官员车辆身后。向那种运输皇粮贡品的车队,或者人多的车队,他们不敢跟,跟了也会被驱赶,是以只跟他们这种只有少辆车队的车。
白天赶路,吃完晚饭后天都黑了,唐瑾在走廊上散步消食,一个十岁多的少年凑到唐瑾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来,脸上挂着笑:“小弟弟,把这个东西给你家大人好不好?”
他手中拿的是一小块银绽,约摸有两三两。
“给我家大人干什么?”
“那个,我们想跟在你们身后赶路。”
“不要,你们跟着就行了。”唐瑾看这人穿的衣着也不是多好,知道对方也不容易,就没要。
这少年一下子苦了脸,有些哀求的道:“可是嫌少了?你行行好,我们只能凑这么一点了。”
唐瑾心下叹气,正要应,秦大夫这时刚好出来了,少年吓得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脸色惧怕,不敢望向秦大夫那边。
眼见着秦大夫向这边走来,少年吓得“嗖”一下跑掉了。
唐瑾明白过来,他们车里坐的是老幼妇,他三叔赶车,感情这人把秦大夫当成了官员了。
也是,没谁会想到他一个孩子会是朝廷命官。
秦大夫越过唐瑾,去入厕。
唐瑾回了房,唐三哥凑过来问那个孩子来干什么,唐瑾说了。
唐老爷子听后说:“收了也无防。”
“那也好,不收他们整天担心呢。”唐瑾应着,又出去找了那些人敲门,进去问他们去哪里。
对方去的是杭州,不是京城,不过方向一样,基本能走全程,唐瑾也就将那银钱全收了,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都开心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唐三婶有些水土不服,不严重。
一个多月后,他们到了京城。一路上,除了唐三哥拉了两次肚子外,其他人都很好,没有生病。
到了京城城外时,都已经下午了。他们计划着房子不好找,就想在城外住着,房租便宜,没有进城,第二天才进的城。
其实官府有给官员住的地方,不过那边地方小大都是住的男性,要是女性去住有点不方便,再说他们还一大家子的,还是决定租房。
租房时唐三叔说对京城熟了,自己去跑腿,让唐老爷子跟唐瑾歇着。唐老爷子哪里会同意,他要带着唐瑾去见识生活,顺便用遇到的各种事教育他,就一起去了。
房子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满意的,直到第三天下午时才找到了一家地段价位都合适的,去看了房子,有些老旧,不过住人没有什么问题,给了百文的定金。
第二天他们退了城外租的房子,一家人去找中介交钱签文书,结果进去一问,店员的脸色就变了,不好意思的拿了定金出来给他们:“你们看的房子已经被别人租了,钱退给你们。”
“怎么被别人租了,我们定金都交了。”唐三叔听后有些生气,质问店员。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这个店员态度还好,旁边另一个吊稍眼的在旁讽刺唐三叔道:“一群穷货!租出去就是租出去了,谁让人家有权势呢!”
“你骂谁呢?!”唐三叔气的想打人。
那吊稍眼看唐三叔气势凌人,嘟囔道:“骂谁谁知道。”说完底气也大了,又大声道:“有本事你们租一家好的呀!”
唐瑾转身,回了车里。
唐三婶问怎么了,唐瑾说没事,找出自己的官服,往身上一套,就回了店里。
店里两人吵得更凶了,唐老爷子也没阻止,唐瑾进去时刚好听到那吊稍眼骂道:“身份?你们能有什么身份?你们要是贵人了,我跪下给你们磕头!”
“那好,你磕吧。”唐瑾心软,但对于欺负自己家里人的人,向来不会心软。
“你……”吊稍眼扬头正要骂,看到唐瑾身上的官服一下子被卡住了脖子,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等明白过来,他身子一抖,慌忙站了起来,嘴里声音发飘,独自强撑着不肯相信:“你这么小,怎么可能当官。只有童子科的新科状元这么小……”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新科状元。”
吊稍眼一听,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对着唐瑾哭丧着脸道:“大人饶恕小人,小人该死。”说着,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
唐瑾没理他,他又磕起了头来。
“我又没跟你吵架,你不用对我道歉磕头。”唐瑾挥了挥手。
这吊稍眼只是势利,心里是机灵的,连忙转了身子给唐三叔磕了一个头,道歉。
唐三叔心里一下子舒畅了,只觉扬眉吐气,教育对方道:“你说我们身份不尊贵,你现在看尊贵吗?不要看不起人!”
“是是是!我知错了。”
“起来吧!”唐三叔没有让人跪的习惯,身上还有些不自在。
唐瑾转身问昨天接待他们的店员:“我们的房子,真的租给别人了?”
“没没没!”店员着急之下,连忙否认。
“那你怎么说租给别人了?”唐三叔气道。
“也是租给别人了。”这店员急了。
“到底租没租?”唐三叔不明白了。
吊稍眼这时在旁小声道:“是别人给了两倍定金,要那个房子。”
着急的那个店员慢慢回了神,安抚他们道:“这房子是你们先交的定金,定然是租给你们的。”
“那他们怎么处理?”唐三叔问。
唐瑾在一旁道:“三叔,那是他们店里的事情,与咱们无关。咱们只是交了定金,就租了房子。”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唐三叔一想也是,他管这么多做什么。
与是他们就跟店里签了文书,交了一年的租金,驾车过去了。
一到地方,唐三婶就忙前忙后的收拾了起来。
这院子坐北朝南,截了南边半截另盖了新的房子,西边墙刚好临着路,开了个门。
有三间正房,东边两间小厢房,南边一间厨房和柴房。正房厢房中间搭了个棚子放些杂货。
唐瑾与唐老爷住了东间,秦大夫住西间,中间光线好又不太吵做了书房。
厢房唐三叔一家三口住了。
等把骡车赶进来,院子已经被占了大半,都有些堵了。
等各种事都收拾好,都快天黑了。
大家歇了下来,第二天唐瑾就去秘书省报道。
唐老爷子赶的车,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门大开,外边停了一辆车,院子里一阵吵闹。
在小巷子里停了车后,他们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见院子里被扔了一些他们的东西,唐三叔护着唐三哥跟两个青年男子对峙,唐三婶和一个粗壮中年女人对骂。
看到唐瑾和唐老爷子回来了,唐三叔像看到救星一样,一家三口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中年妇女堵在门口,不让唐瑾和唐老爷子进来,气势嚣张的问唐瑾:“你就是那个七品官?是你占了我们的房子?小屁孩儿,知道我们是谁吗?”
唐瑾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潘家的亲戚!”
“潘家?没听说过,哪一家?”唐瑾奇怪的问,他真的没听过。
中年妇女气的粗壮的腰都一颤,尖声质问:“潘家你都没听说过?你大祸来了!那是四皇子舅家!”
什么大祸,唐老爷子才不会被吓唬到,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看向唐瑾。
唐瑾脸上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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