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泉这样叫季空晴的时候从没想到自己将来会有后悔的那一天,他只是想要为自己的五哥找一个可以携手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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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晴的低落心情一直维持了好几天。
他整天显得有些恍惚,也不和弟兄们说笑玩闹。教头让他暂时别在往上加负重了,担心他操练得有些过头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样完全是由于心结难解。虽然明明知道不该沉迷于陈年往事,却偏偏在牛角尖里钻不出来。只能寄希望于时间的力量来抹平一切。
这一日,季空晴刚用过早饭,突然有侍卫来传话,陛下有有旨,请季先生去皇宫对弈。
季空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揣度着皇帝陛下的用意,跟着来人匆匆上了马,直奔丹阳而去。
楚皇宫,翠微亭――
景i显然是已经恭候多时了。
棋盘棋子早就由宫女摆放整齐,旁边一个虎头紫铜香炉里点着熏香。
景i手持一卷书,一看到季空晴进来,赶紧把书背过去,放在身后的矮榻上。季空晴在一瞬间捕捉到那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围棋入门”四个大字。
原来皇帝陛下还是现学现卖啊?
本来还担心要怎么下才好,是输好呢,还是赢好呢。现在估计就是赢了他也不会惹得龙颜大怒吧。要不要动点脑筋,好让他多下一会儿,别太打击初学者的积极性呢?季空晴在心中斟酌着。
景i笑得一脸亲切,拉过季空晴坐在桌前,大手一挥,四下的宫女侍卫顿时退了个一干二净。
在这里要补充一句,楚皇宫里是从来没有太监的。据说由于当年景i也曾尝过这种极为“不人道”的痛苦,对太监非常同情。
“空晴啊,你在天枢营里也有好些天了吧,可还过得习惯?”景i把装着白子的棋罐推到季空晴面前,自己执黑先行。
“多谢陛下关心,我在北营一切都好。”季空晴恭敬地回答。
景i一抬手,把一颗棋子落在天元。以后无论季空晴下在哪里,他就把棋子落在在棋盘上对称的一点。
对称棋!
一次都没有下过围棋的皇帝陛下能想到这么一个点子,真是不容易啊!虽然并不是没有办法可以破解,但是季空晴决定之后每一步都装模作样地沉吟一番,陪着皇帝慢慢下。
景i口中不停地打听季空晴的生活起居。
从三餐的菜色可还满意,到军营的茅厕可还上得习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一边问还一边“忆苦思甜”,感叹“你如今有肉吃,我当年没肉吃,还是跟着他家老五有肉吃”云云。
面对皇帝陛下滔滔不绝稀奇古怪的问题,季空晴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
他这难道是要我对明钡奶焓嘤鞲銎兰郏
……
“这么说你跟倍缁嶂缶透久辉偌妫俊本i大惊。
“是。统领事务繁忙……”季空晴其实也对那天之后双方没能凑出时间来再见一面感到颇为遗憾。
“你叫他统领?!”皇帝陛下惊讶得瞪大眼睛。
“我身为天枢营的一员,自然称呼五皇子为统领了。”季空晴眨了眨眼睛。
“五皇子……五皇子……!”景i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呜呜呜……都是我不好。前几天消息传来,说北边有些不太平。我这老胳膊老腿是跑不动了,就只好叫倍嫖胰ヅ芤惶恕c幌氲骄痛说10罅怂闹丈泶笫隆匚匚亍
“……”季空晴疑惑,什么终身大事啊?
“不过没关系,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等倍乩戳耍每梢浴被实郾菹峦蝗灰涣承朔埽□□罟中ζ鹄矗鞍
“#^*&$%……”皇帝陛下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开始低头自言自语起来。
“……”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吗?季空晴低头研究手上的棋子,嗯,是白玉做的。
“原来父皇还会下棋啊?”一个锦衣青年踱步走进翠微亭。
“咦,是小六回来啦?”景i抬头。
“我再不回来行吗?五哥的人都让你一道旨意召到皇宫里来了!陈先生可没胆子赶跑你的大内侍卫啊。”
来人向季空晴点头示意,“我是景明泉,季大哥就跟五哥叫我阿泉就好。”
“见过六皇子。”季空晴微笑行礼。
这个就是六皇子景明泉了吧?听说他在楚帝面前极不受宠,生下来的时候楚帝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他连同母亲一起丢进了冷宫,任其自生自灭。等他长大之后,也从来不被允许出席各种正式的活动,被楚国人称为隐形皇子。
今天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呵呵,我关心一下空晴嘛。我是怕他一个人闷坏了。”皇帝忙不迭地解释,东张西望起来。
“别看了,五哥还没到呢!”
咦,明被姑幻ν曷穑刻剿幕埃究涨珀种杆懔怂悖舛家丫炝税桑
“五哥不在,他交代过的话你也不用听了是吧?我看父皇最近清闲得很啊,听说叶九问就要到了……”
“啊!我想起来了,今天的药还没有喝,我先回熙和宫了。空晴啊,让小六替我陪你把棋下完吧。”景i挥挥手,迅速消失在季空晴的视线外。
景明泉笑着上下打量季空晴。
“?”
“五嫂好!”景明泉突然恭敬地拱手行礼。
咦??!
季空晴瞪大眼睛,辶耍骸拔也皇恰
“我知道,现在虽然还不是,将来总会是的嘛。你就当我提前叫好了。”景明泉低头端详了一眼棋盘,父皇这个棋下得挺有意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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