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前台小妹:“住啊,我们老板这会正在民宿后面的小院子吃饭呢。”
“谢谢。”安阎的心情好了一点,开口提醒前台小妹,“你下次抬头看人的时候手扶着点头,刚才看我的时候,头都快从后面掉下来了。”
以为自己装人装的很像的前台小妹,“……”
像迷心民宿这种凶名在外的地方,一年都住不了几个人。
餐厅却收拾的像模像样,饭也做的精细,一眼看过去,中西式早餐都有,色香味俱全。
唯一可惜的,就是眼下给客人做饭的都不是人。
安阎不讲究吃的,随便用餐盘端了份包子稀饭就去围观民宿老板吃饭了。
一出迷心民宿后门,安阎先看到的是立在院中的巨大黑色遮阳伞。
民宿老板穿着一身黑红色西装坐在伞下,身姿笔挺。
右手端正地捧着一本烫金的红皮本,微微垂眸看着,给人一种极端自律的感觉。
餐具和食物整齐地摆放在身前的餐桌上,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的气质和杜鸩太像了。
安阎仿佛梦回和杜鸩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把眼前人当作杜鸩,大步向他走去。
注意到有人过来,民宿老板单手合上红皮本的书脊,转头看向安阎这边,一身红衣衬得脸极白,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你是什么人?”
一瞬间,安阎的梦醒了。
还没确定民宿老板的身份,安阎不好意思坐他对面,端着盘子在旁边的桌子坐下了,“我是这里的租客,姓安名阎,阎是阎王的阎。我们昨天晚上刚见过面。”
民宿老板:“哦。”
民宿老板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本,没再给安阎一个眼神。
安阎斯文地吃着早餐。
民宿老板看了一会手里的本,抬起下巴看着安阎,“那边还有桌子,请你坐得离我远一点。”
安阎偏头看着他,“我坐在这里影响到你了?”
民宿老板点头。
安阎开始闹了,“我坐在这里一没发出声音,二没挡着你看书的光,你凭什么让我离开啊?我们好歹是一起玩游戏的关系,你至于这么不熟吗?”
民宿老板放下书道:“和我玩游戏的人就是你?”
安阎点头,“当然了,不信我给你看纸牌。”
“你不用走了。”民宿老板闻言拿着手中的红皮本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道,“祝你用餐愉快。”
安阎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什么意思?”
民宿老板回头看着安阎,“这块地方让给你了,我对死人一向很有同情心。”
安阎:“……”
真想拿手里的肉包子糊民宿老板一脸。
可想想那张脸和杜鸩的一样,他就舍不得了。
安阎冷着脸吃完饭,把餐盘送回去后就上楼了。
路过许霖的房间时,一股消毒液的味道扑面而来,特别冲。
房门大开着,许霖正戴着口罩、手套蹲在地上擦地,旁边兑好的消毒液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
听到脚步声,许霖回头看着安阎,“不好意思,熏到你了。”
安阎摆摆手道:“没关系,你一会打扫完了多通会风,要不然晚上没办法睡觉。”
“好的。”
许霖点了头,继续埋头苦干。
安阎大步走到房间,想着以什么目的把二楼的所有画拿到房间,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或许,他可以打着恐怖直播的幌子拿画?
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就说他会在十二点之前还回去。
晚上八点,安阎准时开始直播。
观众们先发了一波弹幕表示关心。
“看见主播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主播昨晚睡得是不是特别甜?”
“我礼节性问一下,昨晚主播带回来的那幅画还好吗?”
……
安阎:“不好,那幅画里的大兄弟已经凉了。”
一片“……”从手机屏幕上飘过。
安阎拿起房间里还没来得及还回去的画给观众们看,“你们看,他走了以后,这幅画都变好看了。不管是人物的脸部的线条还是颜色,都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连胳膊都长出来了。”
观众们一个个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半天,发现其中玄妙后,开始疯狂发弹幕。
“那不是你自己的脸吗?主播在自己吹自己?”
“真不是主播自己画的?”
“我知道主播自恋,但是从来没想到主播这么自恋。”
……
“不可能,画上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安阎把手机立在桌子上的手机支架上,双手拿起画框仔细看了起来,“……我去!还真的是我。”
他早上出门前看到的还不是这张脸啊!
是这幅画本来就长这样?
还是哪只倒霉鬼悄悄进来画在上面的?!
他今天离开的时间也不长,不够时间画这么复杂的画吧?
想着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安阎先把这幅画放好了,笑着对观众说道:“既然你们对这幅画这么在意,我一会把二楼走廊所有的画都带回房间,让你们一幅接一幅的仔细看看。”
回忆起昨天在走廊上看到的恐怖景象,弹幕吓到变色。
“我的天,昨晚看不清都那么恐怖了,带回房间看是要吓死我们吗?”
“主播,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