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需要调查的对象。
只可惜女学生交代完他们三个只能藏两个人后,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摆书当中,再没说半个字。安阎想要知道什么,就得先开口。
安阎咳了一声,说道:“有一会没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了,他是不是放弃找我们了?”
“不可能!他是不会放弃的。”女学生转头瞪了安阎一眼,又开始飞快地摆书。
很快,书架面向他们的这一面就被摆满了。
女学生跑去书架的左边,拿着书往靠近墙壁的那一面上摆,遮挡住人从左侧往里看的视线,留了右侧的位置供他们进去。
女学生走到杜鸩面前,抬头望着他,“是你先进去,还是我先进去?”
杜鸩:“无所谓。”
他不想离杜鸩太远,安阎把剩下的半箱书拖到书架的右边,对着女学生说道:“女士优先。”
女学生深深地看了安阎一眼,咧嘴一笑,转身走进了书架后面,贴着墙站在角落里。
杜鸩跟着进去了。
安阎拿起书,从最底层开始,一本接一本地放着,看着眼前的书一点一点地挡住杜鸩的脚、膝盖、腿和锁骨……
等手上的这本书放下后,安阎就彻底地看不到杜鸩了。
“第九个小朋友,我看到你了……”
再一次听到白西装男人的声音,安阎竟然觉得有点亲切。
“咕噜咕噜咕噜……”类似液体沸腾的声音从书架里传出来,紧跟在后的,是女学生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快!快把最后一本书放进来!要不然我们都会死!”
白西装男人倏地出现在图书室中,冲着安阎的背影喊道:“别放!你被她骗了!”
“咕噜咕噜——”
粘稠滚烫,散发着血腥气的红色液体从书架的底部流了出来,沿着书架和书籍的边缘从底部往上爬,严密地填满每一处缝隙,时不时有液体从书架滑落到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安阎隐约觉得把书放进去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犹豫地把书抵在最后一道缝隙的位置,透过那道缝隙看着杜鸩的双眼。
刹那间,安阎看到杜鸩浑身裹着一股血气,连眼睛都是赤红的。
“把书放进来。”杜鸩咬着牙跟安阎交代着,“还有,离我远一点。”
安阎把书抵在缝隙的边缘,距离放进去只差轻轻一推。
“相信我,安阎。”
听到杜鸩的话,安阎一咬牙,把书狠狠推了进去。
书放进去的瞬间,浓稠的红色液体占满了整个书架。
伴随着红色液体的流动、凝固,书架上的书也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变成了由一块块红色砖头而堆砌成的红色墙壁,与周遭的白色墙壁格格不入。
安阎瞥了眼红色墙壁旁边的那抹白色。
怪不得这个书架旁边没有再放其它书架,因为那里是墙壁,根本没有空地。
所谓躲在书架和墙壁之间的空隙,用书把他们两个人藏起来,其实就是把女学生和杜鸩一起砌在墙里。
“这面墙一旦砌好,就只能从里面打开。”白西装男人站在安阎身后说道,“你的那位朋友,再也出不来了。”
安阎并不紧张,“他可以从里面把墙壁打开啊。”
“他不能。”白西装男人哑着嗓子说道,“即使打开墙壁出来的人有着和他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和声音,他也不是你的朋友了,而是成了玉安高中的新怪谈。”
“你说清楚。”安阎顿时有点激动,“成为玉安高中的新怪谈是什么意思?”
“一块钱的红头绳要两根,两块钱的卫生纸不能断……”白西装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安阎的眼睛,“这首儿歌你知道吧?”
安阎点头道:“我知道。”
白西装男人咧嘴笑着,“他会成为这首儿歌的一部分。”
想起儿歌的第七句和第八句,安阎有点不明白,“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儿歌的一部分了。”
“不,你们不是。”白西装的男人伸手指向红色的墙壁,“她才是。”
能对应女学生的就只有那句了,安阎说道:“’七块钱的你正在念儿歌‘说的是她?”
“对,你答对了。”白西装男人歪着头,给安阎鼓掌,“你的朋友就要成为玉安高中第九个怪谈了,你愿意当第十个吗?”
“当然不愿意。”安阎随意向远处跨了一步,拉开他和红色墙壁的距离,“而且,我的朋友也不会成为第九个怪谈,他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守住今天的小红花啦!
惯例前排50个小红包,谢谢大家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