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重大的决定,如此悲壮的牺牲,哪能他现在就说了算啊。
再者,万一悟净徒弟愤起反抗,坚决不听从他如此惨无人道的决定,他这个做师父的,岂不是面上无光。
“女施主,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较,贫僧要跟几个徒弟商量一下。”
金蝉自觉得回答很好,却发现几个徒弟看他的眼神几乎都变了。
怎么了?他有说错什么嘛?
把那大婶安排给沙僧,其他三个女儿,他们一人一个。
怎么说,他年纪也只有十七八岁,配那个十六岁最小的女儿刚刚好。
心满意足吃过晚斋,洗濑过后,金蝉师徒几个便被安排在客座休息。
此时,八戒拉着马出去,说是放放马。
沙僧则整顿好行李,便躺下休息了。
金蝉打开窗户,吹着夜半凉风,看这朱栏玉户,心里真想留下来,永远不走了。
“师父,你该不会想要留下来,娶那位女施主罢?”耳畔传到妖怪孙刺耳嘲讽的声音。
金蝉吓的差点跌倒,他什么时候有过种自虐的想法?!
眼珠子一转,便低声笑道:“徒弟啊,你活了这么久,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成亲?难道你都不想试一试男欢女爱的滋味?”
妖怪孙同样站在窗边,背着手,眺望天际的明月。
“弟子一心只求正果,从万丈红尘中超脱出来,岂有自坠的道理。”
“切,胆小鬼。”
“听师父的口气,似乎很想留在这里,跟那位女施主缔结姻缘?”
金蝉只觉妖怪孙的视线直盯着他,刺眼非常。
怒道:“你为什么非要把我跟那老……女施主扯在一起呢?”拜托,他如此英俊潇洒的小帅哥,怎么可能配那位大婶嘛。
妖怪孙却很惊诧的说道:“师父在俗世出家,总会懂得三纲五伦罢?”
金蝉一脸的茫然。
“在民间,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君臣父子师徒之间……伦理不可乱。”妖怪孙正色道。
“……”
金蝉一听,尽管有些懵懂,却隐约明白。
当下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顿时清醒了几分。
说来说去,一定是要师父配大婶,徒弟配小姐,不管三位小姐怎么跟三位徒弟有n种搭配方式,而他,这个做师父的,如果想在这里倒插门,只有娶那位大婶了……
omg!
难怪,当时他说从长计较之时,徒弟们的眼神如此古怪。
抬头,见妖怪孙一脸似笑非笑,一付看他笑话很有趣的模样。
啊啊啊,他想念咒!
金蝉气鼓鼓的坐在藤床凉席上,双手交在胸前,脸上尚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
若非妖怪孙透露实情,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要他这个十七八岁嫩的掐出水来的青葱小帅哥,配那个涂脂抹粉装嫩的大婶,这何止是摧残啊?!这简直是天下最悲惨最惨无人道之事了。
他宁可咬舌自尽也宁死不屈!
此时,客房门推开,八戒哼着小曲就进来了。
金蝉脸色难看致极,冷冷道:“你放马回来了?”
“这里没有好草,没处放马。”
金蝉看八戒那模样,就知道在撒谎。
平日里,他最喜欢猪八戒了,不管是猪头模样还是帅哥模样,都深得他心。
因为他认为猪八戒是最有人情味,也是三个徒弟之中,最有人性的存在。
就算刚进这庄园,那大婶说招赘之事时,他见猪八戒左扭右扭,一付痒难耐的表情,也深深的表示理解。
他并不觉得贪花好色是一种罪,反而是人之常情。
这世上谁人不喜欢漂亮事物,反正他本人就崇尚‘人不好色枉为人’的说法,所以才会说出‘此事要从长计较’的那种话。
事实上,取不取经,修不修得成正果对他来说,根本是虚幻之事。
只羡鸳鸯不羡仙……没错,就算与天地同寿,却永远要孤单单一个人,无牵无挂,又有什么滋味,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如果,猪八戒的‘性福生活’要建立在他的巨大牺牲之下,那就免谈了!
门都没有!
正待要说话,只听得客房门呀一声开了,有两对红灯映照,一副提壶,香云霭霭,环佩叮,那妇人带着三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只见这三名年轻女子个个蛾眉横翠,粉面生春。花细显现多娇态,绣带飘飘迥绝尘。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尘,月里嫦娥出广寒!
天蓬一见这三个女子的容貌,顿时便怔住了。
个个与广寒仙子有七八分相似,心里愈发的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