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让几个人都不由得笑了,皇帝很是不客气地道:“朕的外甥怎么会嫁不出去,以后,朕一定给九珍找一个乘龙快婿。”陆钰元的脸更红了,唯一露出来的耳朵也红透了,显示出她的害羞。
陆珩看着这样害羞的妹妹忍不住脱口道:“以后若妹妹不想嫁也没有关系,我养着她。”
一番话说得众人愕然,接着俱是忍俊不禁,皇帝哈哈大笑,却是夸道:“好,有志气,若谁敢觊觎九珍,你就给打出去。”皇帝看着现在的陆珩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当时把元宁下嫁给陆从泽的时候,他可不就是把陆从泽抓过来耳提面命了良久,最后要不是怕新郎官不好看,他肯定会忍不住要侍卫教训陆从泽一顿。
大长公主看着这两个孩子无奈地道:“他们两个这几年肯定给母后和皇兄添麻烦了。”
太后却是不赞同地嗔道:“谁说九珍添麻烦了,这几年你也不在京,都是她陪着我这个老婆子,这么孝顺的孩子上哪找去。”这话一说,太后又有些伤感女儿十几年的离开。
看太后又有些伤感,皇后连忙把话题移开:“子谦也是个好的,年纪轻轻便中了解元,这才华,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听了这话的皇帝也是连连点头,对着陆珩道:“明年的春闱准备下场了?”
当年秋闱之后,陆从泽思虑再三,到底没有让陆珩参加第二年的春闱,而是又跳过了一次春闱直到这一次,才让陆珩下场。前面两次的春闱不是陆珩不能中第,只是取得的成绩必不会太好,而且盛极必衰,陆从泽还想让陆珩再历练两年。
连带着,陆理和陆琅也没有参加当年的春闱,只是之后的春闱陆理参加了却落榜了,陆琅却是也没有参加,他的年纪比陆珩还要小,更是不着急。
陆珩对皇帝的问话点点头,皇帝又问道:“可有把握?”陆珩丝毫没有谦虚,自信满满地道:“十之八九。”
太后看皇帝的表情知道他是起了想考校陆珩的心思,便对皇帝道:“你们两个男人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不如皇帝带着子谦去吧。”皇帝点点头,对大长公主又说了两句,陆珩又给几位长辈行礼方随皇帝出去了。
看陆珩出去,太后又让宫女带着陆钰元去梳洗一下,陆钰元的鬓发已经有了松动,等陆钰元离开后,太后方问大长公主道:“子谦的婚事你可有了想法?”
大长公主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侯府的情况,府里的子厚都还没有成亲,怎么轮的上我们子谦。”
太后对大长公主的不在意顿时有些不满:“子厚那是已经定了亲,只是依着孟家的规矩方才迟迟未成亲,却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你也得替子谦相看起来了。哪有母亲这样不操心儿子婚事的。”
靖远侯府的嫡长子那就是一个香饽饽,当年陆瑾一行冠礼提亲的人就络绎不绝,最后还是孟氏拍板,定下了和她同族的族兄山东世家孟氏一族族长的孙女,孟氏的嫡支小姐。
孟氏出身的孟家乃是世代清贵之家,和亚圣孟子乃是一脉相承,千年传承,其清贵程度皇家都比之不及。何况孟氏一族治家甚严,其历代子孙无不出息者,教养的小姐无不是贤惠知礼,世家大族,无不以娶一位孟氏女为荣。
孟氏女,可谓一家有女百家求。
靖远侯府的老夫人孟氏乃是孟氏的旁支,当年都是老侯爷费尽心力求取回来的,但也正是娶妻有贤,这么多年来,侯府几个兄弟的成功和老夫人无不息息相关。
当年,陆瑾要定亲的时候,孟氏和陆从远、徐氏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差自己的陪房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到了山东老家,孟氏的族长也是深思熟虑了之后,方才拍板将自己的一位嫡孙女定给了侯府,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颜氏几乎是喜不自禁,让京城里的一众人家惋惜不已。
不过,若说这桩婚事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那位孟小姐只有14岁,孟氏家规,女子18方可出嫁,这意味着陆瑾还需要等四年,虽然心急,但颜氏也无可奈何,而且为了尊重未过门的媳妇,陆瑾至今连通房丫鬟都没有一个。
不过今年,孟家小姐就要满18,估计入秋便能嫁过来,到时候,若加上陆珊、陆琪的婚礼,侯府可有的忙了。
但这一切和大长公主无关,对太后的心急她无奈:“母后,那是我儿子,我能不上心吗?只是我若动起来了,二房那一位又会有动作了。”
二房最近却不知道是怎么了,不仅陆珊没有定亲,陆理的婚事也还没有着落,但和陆珊的情况不同,徐氏是信誓旦旦要等到明年春闱陆理及第时说一个门第高的媳妇。
太后对侯府的情况也是知道的,她皱眉:“早年看那徐氏也是个好的,怎么如今这样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