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玉一口气冲到神武门,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让她出示进出宫门的金牌。傅怀玉狠狠地瞪了两个侍卫一眼,气呼呼地从怀里掏出康熙赐给她的金牌,仰起脑袋递到侍卫面前,不服气地哼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可是万岁爷御赐的金牌!”
谁知那两个侍卫怔怔地看了那块牌子半响,然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玉格格这是打趣奴才们呢,什么是金牌什么是木牌奴才们还能分辨得清。”
傅怀玉一愣,缩回手一看,这哪是什么御赐金牌,明明就是一块木质的牌子,顿时气恼不已,脑子里第一反应却是以为青青暗中捣蛋,给她调换了牌子。可现下她又迫不及待地想见皇帝,便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脸上堆满了笑容,谄媚道,“两位大哥行行好,这紫禁城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咱们都成熟人了,就通融通融吧。”
侍卫果断地摇头,“上头的规矩,奴才们只认得进出宫门的牌子。”
傅怀玉再接再厉,从荷包里倒出一些碎银子,又笑,“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两位大哥笑纳,拿出去买点酒喝。”
“玉格格请回吧,奴才们只当玉格格在和奴才们开玩笑。”两侍卫说得客气,眼睛里却满是鄙夷之色,他们好歹也是旗人出身,虽说比不上上三旗的贵族子弟,家里面还算殷实,来宫里当差不过是想在万岁爷面前混个眼熟,待将来有一天能飞黄腾达。这玉格格居然想用几块碎银子就打发了他们,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更何况如今万岁爷性情大变,宫人们无不谨慎小心,就怕被拿到错处掉了脑袋,亏本的生意他们才不做呢。
傅怀玉气闷,暗骂两人不上道,但是手中没有牌子,这紫禁城注定是进不去了,一时间心烦意乱,烦躁地扯了扯帕子,转身离开神武门。
宫门口发生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到玄烨那里,尼楚贺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享受初雨的按摩,听到侍卫来报,觉得好笑,“前些日子成安公子还嚷着要娶怀玉格格为妻呢,把鄂贝勒气了个半死,奈何人家玉格格根本看不上一个蒙古小公子,盯上的可是你这块大肥肉。”
玄烨听出尼楚贺话中的醋意,心中一阵得意,“朕也看上了傅家这块大肥肉呢。”
“哦?此话怎讲?”尼楚贺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万岁爷当真要把玉格格接进宫来伺候?那倒也是,凭着万岁爷的手段,偷梁换柱这点子手段简直是小菜一碟。”说到最后,话里的酸味越来越浓了。
玄烨一阵轻笑,挥手让初雨和初晴退下,上前一步坐在尼楚贺身旁,突然正了脸色,缓缓道,“我是怀疑傅王府和明朝余孽有所勾结,上次有刺客闯入吴应熊的府邸,刺杀失败后逃往西郊,暗卫们一直跟踪到城西,那些刺客便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你想想,城西那块地名义上是谁在管?”
尼楚贺听后一愣,细细琢磨一番,惊道,“傅王爷的府邸不就是住在城西么?”
玄烨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绕着软榻来回走了几圈,若有所思,“最近脑海里总出现一些不相符合的画面,想来应该是前身所留的记忆在逐渐恢复,只是很多事情还不大清晰,我拿不定主意。”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够想起什么。”
“上次你告诉我,前身和吴应熊傅怀玉义结金兰之事,那是第一次遇上吴应熊,在郊外遭到刺客的追杀。对方所使功夫,快、狠、准,是铁了心要置吴应熊于死地,在交手的过程中,我从前身的记忆中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狠绝。可奇怪的是,傅怀玉一出手,那些刺客便自动撤退了,而且傅怀玉还刺了那为首的刺客一刀,但并不见那刺客还手,相反却是落荒而逃。”玄烨细细地回忆,但是记忆并不完整,这一出还是他花费了好几个晚上,才零零星星地拼凑在一起,琢磨出其中的异样。
尼楚贺皱眉,“是呢,当初二货还在我面前玄烨傅怀玉是如何勇猛无敌,一出手就将打跑了刺客,我可是没想到这一层上去。”
“看样子得派人潜入傅王府仔细查探才行。只要收集了傅正勾结前明乱党的证据,那他这个王爷算是做到头了。”几个藩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这世界竟然还有一个不着调的异姓王爷,真真是爱新觉罗家的不幸!
“我听额娘说,德福晋是个极难相处的人,就怕被她看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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