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又被关上,他带着微微的醉意向我走过来,我隔着红布偷偷地瞄着他:三十多岁,中等偏上个头,相貌还算周正,背脊微弯,大概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斯斯文文的气质下又显得有些沧桑。
他走到我面前,揭去我的盖头,目光在我身上环视一周后,略显无聊的眼眸里狄地闪烁起光亮来,他兴奋地看着我说:“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见了你,我才知李太白所言不假。”
他咽了一下,脸向我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衣服。
他扑了个空,看我一脸惊恐的样子,也许也觉得有些不妥,站直身子,微笑着伸出双手说:“钰凝,凝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不要怕,我们的事虽然唐突,但你既然已经嫁过来,我就是你的丈夫,我会尽心的疼爱你,照顾你,以后吴贵再不会欺负你了,所以不要拒绝我,过来,好吗?”
我用力地摇摇头,我的丈夫只有英气勃发的祥哥,这个王爷他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年纪也比爹爹小不了几岁,怎么能当我的夫君呢?
见我立在原地不动,他索性缓缓向我靠近,像一只寻到猎物的老猫,而我就是被逼到死角的小鼠,他进一步,我就退一步,终于我再也无路可退,当我的手触到冰冷的墙角,绝望的恐惧也袭上了心头,眼泪从眼角滑下。
我无计可施,只好呜咽着跪在地上求他:“王爷,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要不让我当粗使丫头也行,我能干很多活的,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打扫,会缝衣服。民女人贱福薄,实在不配服侍王爷,您的大恩大德民女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求您了。”
他愣了一下,停下步子,摇头一笑,说“你是我的爱妾,我怎么能让你做那种事呢,我知道,你刚来,还不习惯王府的生活,我们慢慢来,循序渐进。”
他说话的语气虽柔柔的,却听得我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当他说出“爱妾”这个字眼的时候,我更是对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厌恶的感觉。老天爷,求你保佑我,让我保有一个清白的身子,我的祥哥,他还在等着我。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许久,他轻叹了一声,上前要扶我起来,想了想,又把手收了回去,“快起来吧,都入秋了,别凉着身子。”他故意打了个呵欠,脱了外袍和靴子搁在椅子上,“不早了,咱歇着吧,今天喝了点酒,晕的很。”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勉强别人,你上来放心的睡吧。”
我慢慢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您睡吧,我……睡椅子。”
”你就这么对我不放心?”
我心想能对你一个大男人放心才怪,要是祥哥知道我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还同床共枕,他该有多生气,多伤心呀。。
祥哥,我深爱的祥哥,我还能见到你吗?你能原谅我吗?我是不得已的。
冥冥中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不会了,你们缘分已尽,你认命吧。
不,不,不会的,不会。我越想越伤心,趴在桌上上又抽泣起来,连上面放着的茶壶茶杯都为我悲伤,晃得咯噔咯噔得响。
他看着我,有些手足无措,上来拍了拍我,让开一条道,疼惜的说:”这样吧,你去床上睡,我来睡椅子。”说完,他自顾自地拉了个椅子坐下,把头深深地埋进胳膊里,再不说话。
我擦了擦眼睛,小心翼翼地坐回床上,连鞋都没有脱,把鸳鸯枕和两条喜被拉到床沿摆了一条障壁,这样他就不会上来了吧?
这一天来的惊恐伤心把我折腾的困倦疲累至极,我闭住眼睛尽量不想看到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我豁的睁开眼睛,好黑,是两对龙凤烛燃尽了。
深深地不安快速将我包围,记得火折子就放在烛台边,我抹黑下了地,才想起来不知道蜡烛放在哪。
“你要什么,我帮你取。”他似乎并没有睡熟,我的脚刚一落地,他就站了起来。
“蜡烛…灭了。”我低着头,捏着拳头,声细如蚊。黑灯瞎火,要是他要对我做什么,我就和他拼了。
“哦,你别怕,我去换两根新的来。”一阵翻箱倒柜后,屋子再次明亮起来。
“好了,继续睡吧,才二更天。”他捏灭了火折子,又取了外袍穿上,这会儿已经过了寒露节气,后半夜凉的很,刚才就一直听他打咳,想来是趴着受寒凉了。
这是人家的屋子呀,我有些不好意思,抱起一床被子,走到他跟前,说:“王爷,您去上面睡吧,我来这趴会儿就行。”
他有些吃惊,随即摇摇头说:“我是男人,不打紧,你一个女儿家,冻着身体怎么办,”
“我…不困了。”
“你看你,眼圈都黑了,还说不困。”
“真的,我……”
“他打断我,好了,去睡吧,把被子给我就行了。”
我只好把被子给他,他双手捧过被子,弯腰一笑“多谢夫人赐被。”
他的笑在我看来猥琐极了,我打了个寒战,又回到床上,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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