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头大着胆子拍他的脸,“毕生毕生,你醒醒。”
毕生睁开眼睛,双目迷离,眼里有痴缠的神色,“莫非,怎么是你?”
莫若吓了一跳,他怎么病得这么厉害。不料下一秒就被他扯了衬衣的领子整个人跌在了床上,毕生仰起脸,唇就要往莫若嘴边靠,莫若急了,“啪”地一巴掌就打在毕生脸上,“毕生,你清醒一点!”这巴掌打得响亮,毕生怔怔地倒在床上,嘴里似在喃喃“莫若”好像在回忆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一样。莫若赶紧下了床。从前面桌子前拿了水壶就去浴室接冷水,回来一壶冷水直接冲在毕生脸上。
毕生像上案板了的鱼一般扑腾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清明,莫若离得远远地问,“毕生你到底怎么了。”
毕生刚想答话,门口有人敲门。
莫若去开门,门口俱是酒店的安保,“这位小姐,监控录像里显示您擅自拉了警报,扰乱酒店秩序,擅闯他人房间,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毕生已经到了她身边,衣冠楚楚,全然不似刚才的失态,除了脸上身上可疑的水迹,拿出自己的手机。
“杜邦昆,我在你酒店出了点状况,现在叫你的人出去,我知道你们酒店在业界一向以绝对保密顾客的隐私自居,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走漏半点风声。”
说完把电话给了安保队长。
等只剩莫若和毕生,毕生突然开始喘气,莫若刚刚就注意到毕生气息不稳,心里一下子害怕:他不是还不好吧。
他眼神意味不明“你怎么上来的?”
“我也在旁边开了一个房间。”
“那你杵在这儿干嘛,不回你自己房间去!”
莫若听了,如蒙大赦,赶忙往门口冲,深怕他一个反悔。
到门口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帮你叫方医生?”
“叫什么,叫他来看我笑话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像吃了枪药一般。
莫若忙推门出去。
这会儿莫若已经反应过来毕生是被人下了药,那女人是为财,还是为色?莫若坐在床上猜想。
一会走的时候我叫你,是毕生发来的短信。莫若看着手里的手机信息,一下子没了主意。
莫若百无聊赖,坐在房间里看电视,把所有台都转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档子能看的,拿出手机翻看今天拍的视频,越看越觉得那个女人像一个人,她抬起头看着镜子,吓得把手机摔在地上。
是李哥过来接两人的,来得时候月亮在天空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声哈欠。李哥见到毕生后面跟着的莫若,先是一怔,随后竟然有心领神会的笑容,傻子都能看得出他想到哪里去了。莫若脸上一红,刚想辩解,被毕生眼神一记恐吓杀吓得闭了嘴。
一路无话,到家的时候毕生突然叫住莫若,面色不自然的说“是有人给我设了局,这件事情查清楚我再跟你细讲,还有,今天谢谢你…”
莫若盯着毕生袖子上的扣子,讷讷地说,“谁要听你解释了。”
说完一头往自己房间的方向扎。
曼榕姨敲门进来后,莫若看着她因八卦之心变得狼一般幽绿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刚刚毕生和她说话的时候曼榕姨听墙角还以为自己没被发现,太低估毕生和她的智商了吧。她一开始是瞎了眼才认为曼榕姨是高贵冷艳美,日久见人心啊。
“莫若,怎么和毕生一块回来了,你今天一天去哪儿了呀?”曼榕姨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已经对莫若直呼其名,这种亲昵往往意味着莫若已经不能昧着良心在她面前撒谎了。
莫若被她三连问问的招架不住,只能一五一十和她说了一遍。
“莫若,曼榕姨没看错你,捉奸捉的这么有水平,无师自通呀。”
莫若被她说得起了囧意,“曼榕姨,毕先生被下了药,我是去救他去了,不是您说的那样。”
曼榕姨表情一下子严峻起来了,忙追问莫若,“莫若,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莫若其实也不太清楚,把自己觉得蹊跷的还有毕生刚刚和她说的话告诉曼榕姨。
“莫若,还好你及时赶到。”曼榕姨突然想起什么,“和毕生一起的那个女的再没有回房间?”
“我也觉得奇怪,她衣服全扔酒店,就裹了一块浴巾,再也没有回来,她应该是觉得事情已近败露,所以才逃吧。”
曼榕姨沉思了一会,突然拉起莫若的手,“说真的,你冲进门的那瞬,到底什么感觉呀。”
这样一脸煽情的曼榕姨让莫若有些不适应,莫若推着曼榕姨把她哄出去,“曼榕姨我和毕先生真的没什么的,我就顺路。”
想到视频里的女人,还有毕生刚刚的话,莫若脸微微有些发烫。
书房里,毕生打电话给周秘书,“帮我查一查昨夜今生的背景。查过再查,肯定有什么人是你漏掉的。”
“毕经理,线人和我说昨夜今生管理层没什么大的变动,只是新来了一个小经理,似乎是胡爷的干儿子。”
“叫什么名字。”
“郑方知。”
“您认识这个人吗。喂,毕经理,你有在听吗。”
郑方知,说起来,真的算是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