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你”的回忆,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以言说。当然,霍休并不会注意这些,他已经按下石台边的机关,一个大铁笼子掉下来,正好罩住了石台。
陆小凤皱了皱眉,道:“你几时变成鸟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进笼子里?”
霍休道:“你觉得很滑稽?”
楚云若笑道:“放着人不做去做鸟,难道不滑稽?”
霍休冷冷道:“云深不知处?倒是我小看你了。只是再你们饿晕头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滑稽了。”
上官飞燕闻言趁着陆小凤不注意用力挣扎开来,一把飞燕针不留余地地撒向楚云若一边。楚云若持杖加了个清风心诀,虽然她并不需要加什么法术最低攻击,但是运起风吟法时的那阵风足以吹偏掉飞燕针了。
楚云若不仅挡开了上官飞燕的攻击,还好巧不巧地送回了几根给上官飞燕。霍天青没有楚云若的幸运,他并没注意到上官飞燕的动作,被飞燕针没入了胸口。
看在霍天青是被自己连累的份上,楚云若拿出了背包里剩下不多的解毒散,霍天青却不接,径自攻向了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知道,自己针上的毒跑动起来还好,若是静立不动,便会即刻毒发身亡。所以她一边躲避着霍天青的攻击,还忍不住嘲笑楚云若,“你以为你的解药万能么?他中的毒针正中心口吧,便是有解药也活不了了。”
霍天青似痛苦似解脱地点了点头,道:“云深姑娘的药相必不是凡品,不用浪费在霍天青身上了。”这话说得悲凉,陆小凤和花满楼俱是叹了口气,楚云若猛地出手拍晕了上官飞燕,才又问:“真的不要,说不定可以救活你。”
霍天青其实是个极骄傲的人,他来这青衣楼就是抱了死志的,他不愿自己做的事连累了天禽派的名声,于是他只来得及递出一块竹牌,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这是天禽派的令牌。霍天青是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陆小凤拾起了落在地上的竹牌。
花满楼轻叹:“或许他本不必死的。”
陆小凤低下头,“只是有些人毁了名声,还不如死了。”
霍休仿佛对这场剧目颇为欣赏,眼见着上官飞燕也在昏迷中死亡,他又开口道:“你们不必如此,都是要留下来的,早晚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咬牙道:“你说把我们留在这,你又如何离开?”
霍休道:“这里唯一的出路,就在我坐的石台下,我向你们保证,我离开后一定会把这条路封死。”
陆小凤脸色变了变,“我们好像并不是从这条路进来的。”
霍休得意道:“你们进来的那扇门,只能从外面开,我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在外面为你开门。”
陆小凤刚想再说什么,楚云若轻飘飘地问道:“七哥,我记得,我是砸了门进来的吧?”
花满楼微笑着回答:“不仅如此,我记得你还砸了一路的机关。”
“没办法,谁让他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提示呢。我还是喜欢走直路的啊,只好一路砸进来了。”
两个人的对话使得陆小凤憋不住笑了出来,他终于知道看别人被云深膈应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了。霍休喘了口气,尽力冷静下来。
不想让他好受的楚云若再次说道:“要知道,暴力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其实,陆小凤,你一开始就把相关人员都抓了逼问一番,哪里要走那么多弯路。布局的人傻,你也傻么?”也只有眼前的少女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了,陆小凤纠结着。
霍休差点没被少女的话给气死,却还是笑道:“就算如此,我马上就可以离开,以后难道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那当然是最坚固的笼子,用海外精钢锻造,可是对于拥有各种媲美传说中武器的楚云若来说,她只不过是紧了紧手上的剑,“你觉得你的门够不够坚固?”
话音刚落,她便抬手要砸开铁笼,这时她听见一个声音要她住手。于是楚云若收回了剑,这当然不是因为她要放走霍休,只是她记起了朱停做了什么。
果然,看到朱停和老板娘出现以后,霍休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只见他按下了机关,石台却还是那个石台。楚云若笑问:“挨饿的滋味是不是真的那么难受呢?”
陆小凤也大笑起来,“恐怕这得再过几天来问总瓢把子了。”
霍休瞪大了眼,又见他们都准备离开,不由大叫起来,“云深,我知道你可以砸开这笼子的,你帮我砸开它,我把珠宝分你一半。”
楚云若先是往坚固的地面上一砸,造成了一个深坑,发现霍休眼睛一亮,她又晃了晃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腕,纤细而脆弱的样子,于是所有人都听到她说:“哎呀,这笼子可硬着呢。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呢?”
“……”陆小凤很好奇她怎么得出自己是个弱女子的结论的。
丢下霍休在笼子里面“深情”地呼唤她过去,悲剧了霍休的楚云若心情很好,这种好心情在她走过那条被她生生砸成直路的通道时更好了。可是当她走回客栈以后,这样的好心情便急转直下。
混蛋!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剑神还在啊!
“那个,马车?”楚云若试探性地瞟了西门吹雪一眼。
“去万梅山庄。”西门吹雪用完全是陈述的语气说道,在看到她手上的剑时眼里闪过精光。
楚云若很认真地思考起了灭口的可能性……在楚云若一路冲向青衣楼时一直沉默地大黄在此时轻轻地“叮”了一声。
当楚云若听清系统说了什么以后,她扭曲了一张脸,挤出一个笑容:“我晕车,可以要求骑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