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应该欣慰的,因为门外的两个青衣妇人果然都不是女的,那是江重威和常漫天假扮的。
陆小凤原打算把江重威这些受害者领过来藏好,再由他诱使金九龄说出真相,可是不知该说是太顺利了还是太不顺利,才靠近这屋子,金九龄的声音就吼得想听不见都不行。“不能小看了云深啊”,陆小凤如是感叹道。
江重威和常漫天没有直接冲进房间,哪怕是再愤怒,他们表示作为一个男人,他们还是很同情金九龄的。瞎了眼睛以后,他们本就不差的听力更加灵敏起来,所以从少女开口威胁的时候他们已在门口听得很清楚,其实若不是金九龄心神大乱也不至于发现不了他们,毕竟在少女口出惊人之言的时候,他们也心神大乱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陆小凤带了贵客来,何不进来一叙?”楚云若的匕首稳稳地挪回了金九龄的腰间,扬声喊道。
不是说现在装装文雅就可以掩盖掉那么恐怖的印象好不好,门口的几个人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迈步走进房里,之间金九龄僵坐在床上,腰带散乱,下衣上还有几道口子,显得跟被强了的女人一样。
“陆小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金九龄在打量的目光下羞愤欲死,咬牙道。
“为什么是我?”陆小凤真心无辜,他不是才刚进来?
楚云若拿手遮了眼,又上下移了移匕首,除了陆小凤像是看热闹的,金九龄还能怨谁?另外几个可不是看不见么。不过居然还这么嚣张啊,“哟,你精神很好嘛,我们继续吧。”
陆小凤长叹一声,“云深,算了吧,我们还有事要问清楚呢。比如说,他的同伙。”
“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怎么办?我对很会绣花的金大捕头更有兴趣~”楚云若眨巴两下眼睛,匕首往下走了走。
“我说了我只是在拆线,花是别人绣的。”金九龄一字一顿道。
“可是别人都认为是你绣的啊,那个别人啊,现在可不在我面前呢。不知道今天过后,她还会不会要你这么个情郎。”楚云若习惯性地戳人痛脚,当然在陆小凤听来唯一感觉就是:云深你敢不敢不要对阉掉别人那么执着啊!
到底是和金九龄有过些交情,就算没有交情也不能眼看着人间惨剧发生在自己身边,陆小凤决定能帮还是帮一把,只是他才走近床边,就见金九龄猛地突出口血来。
楚云若傻了一下,“他不是被我气成这样子的吧,我又没做什么。”
金九龄大笑两声,不枉他沉下心来冲开穴道,正待纵身而起,他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楚云若手里的匕首本就一直停留在金九龄身边,他这一起身,匕首正好扎在他大腿上,血流不止。
“啧,真可惜。”楚云若拿眼瞟了瞟金九龄受伤的位置,很是遗憾地说道。
金九龄的痛呼让陆小凤反应过来,迅速出手,“云深你放心,这个我搞定就好。”
金九龄窜到房间一角,拎出两个大铁锤,看得陆小凤止不住心惊,出手更快了。金九龄一对大锤舞的是虎虎生威,直逼陆小凤,然后,断了。地上的两根冒着绿光的针简直是在嘲笑着他的愚蠢,金九龄觉得,他一定是和云深犯冲!
被陆小凤擒住的金九龄甚至有些感激陆小凤了,能够临危不惧地把他从云深那个魔女手里救出来,不愧是陆小凤,这镇定样子,跟那铁锤不是在他眼前断的一样。
楚云若比陆小凤更为镇定,直接敲晕了金九龄,让他从陆小凤手里软倒在地。抬步往前走,楚云若昂起头不看路,脚狠狠地踏在金九龄身上某处,转身一碾,对陆小凤嫣然而笑:“不去把红鞋子里的叛徒找出来吗?”
陆小凤蛋疼地倒抽一口凉气,认命地从少女脚下拖起金九龄,点上穴道扔到一边,“云深,你……西门吹雪他……”
“西门就在屋顶上啊,你找他有事?”楚云若偏头,“西门,陆小凤找你哟~”
西门吹雪从屋顶跳下来,面色也有些难看,“云若,你,这样不好。”
楚云若亮出一口白牙,“货已售出,概不退换。西门你敢反悔?”危险地眯起双眼,只要西门吹雪说出一个是,她立马,立马踩着那破剑跑掉,去万梅山庄占山为王。
西门吹雪熟练地顺毛,陆小凤尽量无视掉秀亲密的两人,打算和公孙大娘一起去收拾掉红鞋子里的叛徒。没有云深凑热闹也好,虽然云深每次都能以想不到的方法把真凶揪出来,但是作为己方,陆小凤依旧压力很大啊。
楚云若等着公孙大娘铺设着言语陷阱,试探着江轻霞她们,等到不耐烦的时候,她只开口说了一句话,“金九龄被我阉了。”
正喝着茶的陆小凤悲剧地喷了江重威一身,而江重威和常漫天也没计较这些,个个都咳得惊天动地,倒是公孙大娘反应得最快,“云深虽然冲动了些,但很是真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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