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棠没料到谢玄辰突然动起手来。她猝不及防被拉到他身边, 简直是扑入他怀里,脸距离他的下巴极近。慕明棠脸腾地红了, 慌忙想退开, 可是谢玄辰的手不过稍稍使力,她就又跌回来了。
谢玄辰的手看着修长白皙,可是箍在她腰上, 动都不动。
慕明棠挣扎片刻, 脸越来越红:“你松手,还有人呢。”
谢玄辰挑眉,故意说:“那没人就可以了?”
“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慕明棠见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慌忙拍谢玄辰的胳膊, “快放开,很多人都在看。”
谢玄辰可不是一个怕人看的人,他依然稳稳地揽着慕明棠的腰,说:“你不把刚才的话解释清楚,我就不松手。反正污名已经担了, 我总不能白吃亏。”
他们两人都华服层层叠叠,谢玄辰单手环着慕明棠的腰,才感觉到宽松的衣服下细腰如何盈盈不及一握。谢玄辰终于明白之前的疑惑了, 原来,女子的腰,确实是软的。
又软又细,柔若无骨,手感极好。
慕明棠腰被扣住, 上半身控制不住地朝谢玄辰身上倒去。她不小心靠在谢玄辰胸膛上,连忙又支起身,可是这样却站不稳。最后,她只能艰难地支着腰,一手抓着谢玄辰胳膊,另一手虚虚扶着他的胸口。
慕明棠明白今日谢玄辰是必然不依不饶了,只好缓了口气,说:“我方才那些话都是随口诌的,为了骗骗路人罢了,你较真做什么?”
“我非要较真。”谢玄辰哪里肯轻易松手,假公谋私,一边感受温香软玉、纤腰在怀的感觉,一边理直气壮地说,“你还说我们不长久?怎么就不长久了?”
“我那是演戏啊。”慕明棠都觉得无语,“我还说我是你的嫂嫂,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呢。你怎么听话只听一半,较真也只较一半?”
谢玄辰冷笑了一声,抬手捏了捏慕明棠鼻子,说:“想当我嫂嫂?这恐怕不行。我唯一的哥哥五六岁就死了,就算定了娃娃亲,也该顺延到我身上了。还说我们这样不长久?只要我想,就没人敢阻拦我,不长久也得长久。”
慕明棠听到这些话不堪入耳,瞧瞧这都是些什么。她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脸颊一片绯红:“胡说八道什么,还顺延婚约。这话让老学究听到,非打死你。”
谢玄辰突然反问:“那你呢?”
慕明棠语塞,一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愣了一下,用恼怒佯装道:“我也打你。”
谢玄辰不满地瞥了慕明棠一眼,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看表情竟然还很委屈。慕明棠重获自由后,立刻逃出三步远。
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她发现许多人都在看他们,尴尬至极,连忙用帕子遮着脸,飞快遁走。
长得好看的人在哪儿都瞩目,何况是这样两位俱都年轻貌美,且衣冠华丽的男女。俊男美女举止亲密,拉拉扯扯,周围经过的人无不在看他们。慕明棠遁走后谢玄辰轻轻笑了一下,他也不急,慢悠悠地追上去。
慕明棠走了半条街,感觉身边没有异样的视线了,才如释重负地停下。她才刚刚慢下脚步,路口一个算命摊子立刻招揽她:“娘子,贫道观你眉宇生华、福运连绵,必是命格高贵、逢凶化吉之人。不妨让贫道给娘子算一卦,十文钱一次,不讲价。”
慕明棠讶异地朝旁边瞅了一眼,自从她嫁给谢玄辰后,敢和她搭讪的人可屈指可数。往常谢玄辰杵在她身边,十步内生人勿进,根本没人敢不长眼地凑上来。没想到今日她甩开谢玄辰,第一个和她搭讪的,竟然是算命先生。
那个算命先生支着一个简易的小桌子,背后挂着道卦,身穿青色道袍,年轻白净,圆脸豆眼,看面相倒很可亲。
慕明棠哭笑不得,她这样一看,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你不正是上元那天在路边表演枯树结果,然后卖膏药的人吗?原来你还算命啊!”
算命小道士惊奇地看了慕明棠一眼,语气越发热情:“没错,是小道!娘子和小道士有缘,那更要给你算一卦了。娘子是有缘人,按熟人价,八文钱就可以。”
还想着算命呢,慕明棠失笑:“你不是说,不讲价吗?”
“有缘人当然是有缘人的价。娘子,劳烦伸手。”
慕明棠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就传来谢玄辰的声音:“敢让她伸手,你不妨先算算自己的命,还能活多久。”
慕明棠回头,见果真是谢玄辰来了。那个年轻的道士瞧见谢玄辰,明显气势弱了,但还是努力给自己招揽生意:“这位郎君看着杀气极重,恐怕手上不止有人命,还斩过龙气。斩杀龙脉业孽重,回报也重。郎君命格极硬,若是能逢凶化吉,蹚过命中大劫,日后进势锐不可当。郎君不如和我算一卦,贫道帮您看看如何度过命中注定的大劫难。”
这些话谢玄辰自然嗤之以鼻,他不信神佛,不信妖魔,只信他自己。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能走到什么高度,也全靠自己,哪是算命先生嘴皮子一碰,就能帮你把未来安排好的。
慕明棠也无意多耽搁,礼貌地笑了笑后,就要和谢玄辰转身离开。小道士见自己招揽了半天,一个铜子儿都没有,顿时急了:“两个人一起算可以半价的!实在不行,买小道的膏药也可以。你们身上熏了乌羽飞、曼陀罗,我这一帖膏药下去,保你们神清气爽,灵台清明!”
谢玄辰脚步一顿,慕明棠的脸色也变了,回过头问:“你说什么?”
谢玄辰慢慢回身,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中杀气毕现。小道士被他们俩,主要是被谢玄辰的眼神吓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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