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胸膛因为短促的呼吸而起伏。
萧铎看着那两片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粉嫩唇瓣,再看看坐在自己怀里红着脸的小女人,像只吃饱的野兽一样满足。他拥抱着她,亲吻她的耳珠,一下一下的,直到那里红得滴血,闪着莹润的光泽。
“还敢叫我军使么?”他发狠地说道。
“我,想跟你说句话。”韦姌小声道,气息还有些微喘。
“嗯,你说。”萧铎亲吻着她的头发,忽然想起什么,拉着她细小的手臂查看,“刚刚碰到了是么?弄疼了?”
韦姌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跟孟灵均真的没什么了。我想你信我。”
短短几个字,却拉扯着男人的心念,抱着她的手臂也不由地收紧。
她想清楚了。如果萧铎真的喜欢她,如果她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陪他走上那个位置,那就是对九黎最好的保护了。她不用担心,离开之后,他会翻脸不认人,也不用担心他以后会对付九黎。她自己现在,就是九黎最大的筹码了。
萧铎看着她,她整个人就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芙蓉,水光花色,妩媚动人。她很聪明,却没有心机,从不咄咄逼人。她跟周嘉敏虽然都是很美很出色的女人,性子则完全两样。
“好,我信你。”萧铎抱着韦姌,轻抵着她的额头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记住,我给你的,再也不可能给别人。所以不要再说把正妻的位置让出去这样的傻话。我的妻只能是你,明白么?”
韦姌顺从地点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纱布:“那现在,你让我把伤口包好,行么?”
***
李延思跟顾慎之并肩在廊下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萧铎房间的方向。他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以萧铎的脾气,一般人很难镇住。
顾慎之在旁边道:“放心吧,夫妻之间,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李延思看着顾慎之,颇有几分寻味:“慎之,你什么时候看出军使的心思的?说实话,这之前我只是隐约猜到一点,还以为是夫人长得年轻漂亮,军使毕竟是个男人,难以幸免。但这感情怎么也没办法跟二小姐比的。”
“我听魏都头说的。”顾慎之故作高深地说道。
李延思显然不信。就魏绪那五大三粗的汉子,能看出来萧铎的心思才有鬼了。
“魏都头自然没看出军使的心思,但他跟我说了这路上发生的事。以周二小姐一贯的聪明,若她能确定军使对她的心意,还用大费周章地折腾这些事么?可见军使早就不爱她了。”
李延思不大懂“爱”这个东西。他理解的男女关系,就是去花楼寻个乐子,各取所需。女人需要钱,男人需要个身体发泄。一夜之后,付了钱走人。彼此之间没有感情纠葛,有需要的时候再凑在一起,欢欢喜喜。
魏绪迎面跑过来,看到李延思和顾慎之,连忙停住脚步,手指着身后:“我刚刚看到二小姐跟霍元霍甲走了,什么情况?”
李延思和顾慎之皆摇头表示不知,魏绪也不大想管她的事,又问道:“军使呢?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么?”
“夫人在那照看着,应当没事了。对了魏绪,你们回来的途中是不是见到太原尹刘旻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李延思从袖子里取出画像,展开在魏绪面前。
“对啊,就是他!这厮别看是个皇叔,跟杨信没什么两样。”魏绪嗤之以鼻。
孟灵均离开邺都的时候提醒李延思说,要小心刘旻这个人。他曾在街上看过刘旻的手下劫持官府的家眷,还拦了下来。李延思当时就觉得奇怪,刘旻不在太原,跑到邺都来干什么了。后来才打听到,刘旻欲买马,经人介绍搭上了图勒这条线,想从西域大量购入良种马。图勒那日也有到萧府喝萧成璋的喜酒,身边带了个生人。李延思没见过刘旻,但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就画下来问魏绪。
刘旻好色好赌,在大汉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记得当年周嘉惠出事的前后,他还特地跑到蜀地去寻什么美人……等等,孟灵均为什么会特别注意刘旻这个人?还叫他们留意,难道这当中有什么隐情?蜀汉两国如今关系这么紧张,连边境贸易都关了,就是因为当年周嘉惠死在蜀国,萧铎发兵攻下了盐灵二州,惹得蜀帝大怒。
莫非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
“对了老李,你让我检查那些刺客的身体,什么都没发现。应该只是收了钱,临时凑在一起的,也许以前在军中效力过。我们还是看看派去京城黑市那边的人,可有查到什么线索,能够指认那幕后的贼人。玩阴招,就是个龟儿子!”魏绪不客气地骂道。
李延思叮嘱道:“再休整一日我们便回邺都,你嘴巴可牢点。军使特意吩咐过了,不能让老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