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走到韦面前:“皇后,你一会儿到滋德殿来!”
韦不应,萧铎便说道:“这是圣旨!”
韦只得行礼道:“臣妾遵旨。”
柴氏看了看夫妻两人,招呼两个小家伙去后面的花园玩。她早就看开了,皇帝是不可能对别的女人有兴趣的,因此也从不在这些事上花心思。皇后突然提出来,想必是跟皇帝置气呢。
……
韦根本不想去滋德殿见皇帝,可是宦官跟着她,她走到哪里,宦官就跟到哪里,躲也躲不掉。最后没办法,只能去滋德殿。
一进殿,她便跪在地上,闷声不说话。
皇帝搁笔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昨夜冲他发火,是吃醋了。他还说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发起脾气来了。
“过来。”他叫了一声,殿上的人却跪着不动。
萧铎道:“到底是哪个跟你说,朕叫那些女子是来听曲的?”
韦垂着眸,嘴唇微微嘟起,跟柴思宴委屈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臣妾色衰,皇上难道不是对臣妾厌倦了么?”
萧铎忍俊不禁,站起来走到韦的面前。高大的黑影笼罩在韦的头顶,皇帝蹲了下来,与她平视,然后轻轻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朕没看出皇后色衰,只闻到好大的一股酸味儿。”
韦要拍开他的手,他却擒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进怀里抱着:“好了好了,朕等母后寿辰过后再去淮南,还不成么?那些歌女舞女,连你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朕不过是问问淮南的情况罢了。”
他的胡子压在她的鬓旁,浓密又硬的胡子,刮得她生疼。她用手狠狠捶了捶皇帝的胸膛:“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让我吃醋!”
萧铎大笑,索性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寝殿走去:“朕是爱看你吃醋的模样,但更喜欢看你被朕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
宦官领着宫女站在滋德殿外,天色暗下来,宫里四处都在点灯。
李延思和赵九重到了滋德殿求见,宦官陪着笑脸说:“皇上这会儿,恐怕正在忙。”
李延思和赵九重互看了一眼,大殿里面没有点灯,反而是旁边寝殿的窗子,透出微弱的光亮。皇帝这个时候在寝殿,只有可能在临幸女人。后宫里面只有皇后一个,而且皇后身边的宫女此刻也都站在殿外。
李延思立刻明白,尴尬地笑了两声:“既然如此,我们晚点再来好了。”
他扯了扯还在呆愣的赵九重的手臂,赵九重反应过来,说道:“我们先去听漏院等着。”
宦官恭送二人离开,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殿门,猫腰进去点灯。
他一边点,一边听到寝殿那边传来女人的低泣声,还有皇帝温柔的低语声。过了一会儿,说话的声音便低下去了,换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宦官点了灯,连忙退出去了。
皇上还是最喜欢在滋德殿临幸皇后,这么多年了,除非皇后的小日子,或者政务实在太繁忙,否则基本夜夜宠爱不倦。弄得宦官都记住了皇后每个月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
生了二皇子之后,皇后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皇上还是想要个小公主的吧?二皇子生得那般漂亮,若是小公主像了皇后娘娘,不知该漂亮成什么样。
里面的龙床上,韦枕在皇帝的胸口,握着他的一只手。皇帝的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夭夭,前两日李重进写信跟朕说,顾先生在江南一带,隐姓埋名,收养了几个孩子,教医术,教读书。”
韦微微抬起头,看着皇帝:“他还好吗?”
“李重进没见到他的面,只不过听说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平日里也很低调,更甚少露面,大概李延思有法子见到他。朕才知道他们二人一直私下联系。”
韦沉默了一下:“阿哥和阿爹都不说那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我知道三叔公肯定不好。否则为何要那么着急走?定是怕我们知道了什么,会心怀愧疚。”
萧铎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既然如此,你更不能辜负他的心意。只要你好好地,很多人都会觉得幸福,包括朕。”
韦动了动嘴唇,把脸靠在皇帝宽厚的手掌里。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被这么多的人无私地爱着。
“皇上,皇上!”宦官在帐外叫了一声。
萧铎皱眉应道:“何事大呼小叫的?”
“那位,那位进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