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你我,话不流传出去一律做不得数。”
简这才低声开口:“这样的行为,岂不是挑拨离间、破坏他人的情谊?”
伯莎忍俊不禁。
“杀人犯就藏在他们其中,”伯莎笑着说,“要论破坏他人情谊,怎么说也是凶手在先吧?”
“……”
简?爱小姐似乎没被说动,但她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那么伯莎,”她问道,“你认为凶手是谁?”
“预设凶手是侦查案件中的大忌。”
伯莎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说道:“若是我心中预设了一个人,那么他做什么都像有嫌疑的样子。身为追踪线索的人,我必须做到中立公正。”
这让坐在她对面的简?爱小姐猛然抬头。
“所以,”她很是惊讶,“你真的参与过案件调查吗,伯莎?”
她在好奇。
好奇伯莎的身份,好奇她的过去和经历,更是好奇一个神智清醒、脑子正常的人类,怎么会心甘情愿藏在阴暗逼仄的庄园阁楼,任凭外界的谣言悄悄扩散传播。
说到底还是年轻嘛,伯莎看着简?爱小姐神采奕奕的眼睛,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受。相反地,她甚至觉得这样富有生机的年轻姑娘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自打穿越过来,她就没怎么踏出阁楼。在死气沉沉的桑菲尔德庄园中,这份生机显得难能可贵。
“想知道我的过去?”
伯莎漫不经心地开口:“还有和爱德华的关系吧?”
简?爱小姐闻言一凛,抬起的眼神又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这幅神情,恐怕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伯莎倒是无所谓,害怕简?爱知晓真相的可不是她而是罗切斯特。她巴不得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能知道自己心上人的婚姻状况呢――爱情要相互坦诚不是吗?这点罗切斯特的情商和勇气,甚至不如面前这位一无所有的女孩。
但答应了罗切斯特,伯莎不会主动告知简?爱的。
“我在调查案件,”所以她没有正面回答,“你也可以调查一番我的过去啊,简。既然你这么喜欢曲折离奇的戏剧,不如好好享受这个过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坐在对面的简抿了抿嘴角。
她没笑,但蓦然亮起的眼神给了伯莎答案――面前的姑娘接受了她发出的挑战。
“你真是一位……”
片刻之后,简?爱主动打破沉默:“一位相当独特的女士,伯莎。”
“谢谢你的恭维,”伯莎扬起笑容,“我很受用――”
“――马普尔小姐?”
伴随着阵阵敲门声,一道男人的声线自门外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嗯?
现下时间已经不早了,竟然会有人主动上门?
伯莎看了一眼紧张起来的简?爱小姐,低声安抚道:“不用担心,不会是袭击者。”
就算是凶手本人上门,想要悄无声息地袭击两名女性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可是维多利亚时期,十九世纪的庄园宅邸隔音能好到哪里去?但凡伯莎或者简?爱小姐一声尖叫,就足够惊动其他人抓现行。
因此伯莎并不畏惧凶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袭击,不过……
在这个节骨眼上拜访追查案件的人?
“应该是来查探情况的,不要紧。”
伯莎一边宽慰简?爱,一边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前的是登特上校。
果不其然,他并没有任何攻击伯莎的想法。三十来岁的军官身姿挺拔、姿态沉着,当伯莎直视着他的眼睛时,他坦荡荡地回以平静的目光。
“有什么事吗,上校?”伯莎问道。
面前的男人低了低头。
“请允许我开门见山吧,马普尔小姐,”他说道,“既然是与福尔摩斯相识的人,我们也就不自取其辱了,小姐,你可查出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啊。”
伯莎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简?爱小姐的视线灼灼,这些话语肯定是不该同嫌疑人之一说的,但伯莎仍然无所畏惧地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比如说英格拉姆小姐是□□中毒,再比如说桑菲尔德庄园的客人中,有几位的口供有问题。”
“让我猜猜看。”
哪怕伯莎的敌意毫不遮掩,登特上校也没有任何恼怒退缩的意思。他反而一笑:“其中有我、艾希顿先生,还有亨利?林恩和玛丽?英格拉姆,是吗?”
伯莎一愣。
这……这是什么情况?
“看起来我猜对了。”
登特上校的笑容未变,神情却已暗淡下来。
“我向你坦白,马普尔小姐,”他说,“你怀疑的这四名客人,其中包括我,实际上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