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比他靠谱多了。”
赛克斯还有女人?!
伯莎不禁讶然,她之前从未听说过!这让她不禁反思了一秒是不是平日对赛克斯太疏于关怀了,虽然他是半路被自己胁迫加入的,但现在好歹也是一家人了嘛。
“赛克斯也挺靠谱的,你这是偏见,”伯莎思忖着开口,“她一个女人也不安全,你让雅各布跟着她带话。”
托马斯闻言猛然一凛。
雅各布,自然是雅各布·泰晤士,也就是托马斯和伯莎那些没有血源关系的胞弟之一。
派一名泰晤士过去,这次任务就完全变了一个意味。
“我知道了,”托马斯的语气沉了下来,“安妮·普尔很重要。”
“是的。”
她当然重要。
伯莎不记得开膛手杰克案的全部受害者名单,但是她清晰记得第三名受害者,是汉伯宁街的妓女安妮·普尔——也是开膛手杰克犯下的诸多案件中,最为著名的一件。
这是他第一次在伦敦东区的住宅区犯案,也是真正的借由此案在整个伦敦“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因而,这更是抓住他马脚的最好机会。
在事先知道案件发展的前提下再抓不住杰克其人,那伯莎罪案记者的脸面也别要了。
“去吧,”她深深吸了口气,“但也别有压力,我们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条线上。”
“那另外一条线……”
托马斯说着,下意识抬头看向酒吧二楼。
伯莎的面孔稍稍一冷,而后挂上了标志性非笑似笑的神情。
“交给我就行,”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落在泰晤士夫人手上,他还想跑?”
***
布莱恩·怀特又做噩梦了。
他很清楚自己身处噩梦当中。
因为现实中不会血迹遍布土地,空气不会扭曲摆动,落入视野的环境不会遍布他无法言说的色彩和生物。
怀特牧师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梦见了这个场景。
初次与之相见的感受始终在他的潜意识当中徘徊,他清晰记得当时的每个想法——震惊、恐惧、想要逃离却始终逃脱不开,他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变得混沌不堪,唯独头顶的那抹光、那抹光……
“不。”
必须得醒来。
上帝保佑他,他必须要醒过来,如果醒不过来,他将会再也无法醒来。
“不!!!”
怀特牧师睁开眼睛,猛然从噩梦中清醒。他气喘呼呼地从床铺起身,只觉得冷汗顺着脊背止不住下落。
谢天谢地,是上帝保佑他再一次从噩梦中挣脱,再一次回到这人世间。
牧师缓缓舒了口气,而后抬眼,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在教堂之中。
陌生的环境干净简洁,怀特牧师望着身下洁白的床单半晌。
“醒了?”
——突如其来的沙哑女声让怀特牧师一惊,他循声看过去,发现干净的旅店卧房内,还坐着一名女人。
是泰晤士夫人,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裙,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神情,正用灼灼目光盯着自己。
是了,怀特牧师想起来了。是泰晤士夫人派人将他带到了她的酒吧二楼,而后请医生来帮自己看病。意识到这点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下去。
“谢谢你,夫人。”牧师由衷开口。
“不用客气,理应是巴茨医生谢谢你才对,”泰晤士夫人侧了侧头,“你要是再不退烧,苏醒过来,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
怀特牧师下意识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念及面前的是一名帮派头目,到底是选择了沉默。
不错,这名青年还挺知分寸的。
伯莎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现在你高烧退去、理智也足够清醒,总是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了吧,牧师?”
“问题?”
怀特牧师有些茫然:“你想问什么问题,夫人?”
伯莎闻言失笑出声。
牙买加女郎笑容满面,可暗金色双眼中却暗藏危险。
“非得要我把最后一层脸面也撕开吗。”
她说。
“问什么问题?自然是你和那抹‘光’的关联,怀特牧师。”
作者有话要说:玛利亚:我看你迟早要上火刑架!
伯莎:醒一醒,火刑烧不死富婆。[邪恶发言]
其实小牧师san值濒危哦(翻译:理智见底),这章能看出来了嘛……(小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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