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她充满了期待,可小刘氏却痴痴的笑了:“宋家老妇也不过如此,她费尽心力要隔开我和你,可你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怎么会真和她亲,还不是巴巴的来找我来了。”
可转眼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嫌恶的对着宋玲意道:“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若你是个男孩,我这个做娘的根本就不会吃这么多苦。这宋家早就是我们母子的了,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快,你把我的儿子还回来,还回来。”
小刘氏眼神疯狂,上去就推扯着宋玲意,年幼的她哪会是小刘氏的对手,她觉得被晃得头晕,等醒过来之后,就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床前面坐着的是全嬷嬷,她祖母最得意的心腹嬷嬷。
她以为她祖母会因为她私底下去见小刘氏而愤怒,可是没有,全嬷嬷摸着她的脑袋,倒是有几分怜爱与怜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再也没有想再去看小刘氏的冲动,连带着宋玲如,宋玲意都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开些。
一直再到她大几岁,宋老夫人提溜出了一打当初伺候小刘氏的下人们,把当年小刘氏的事情,七七八八都说了个大概。让宋玲意想不到是,小刘氏这个做母亲的,为了争宠,竟然对还是几个月大她都能下狠手。说让她病就让她病,若不是小刘氏进了佛堂,依着小刘氏的折腾劲在,她焉还有命在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宋玲意对着小刘氏彻底死心,再也不去期望那无望的母爱。
可宋璟洲做父亲的不同,即使宋璟洲长年累月不在宋府,可宋老夫人在宋玲如这个做孙女的面上是不可能说自己儿子宋璟洲的坏话的,在做娘的心里,自己的孩子总是能找到各种优点,因此被这么灌输长大的宋玲意,对着自己的爹爹是十分好奇和尊重的。
再者,宋璟洲对着这位嫡次女可能也是因不能在身边陪伴的缘故,每年都会给宋玲意备下不少东西过来,她生辰之时也会收到来自西北的生产礼物。自她会写字后,每月,宋老夫人总是会让她给宋璟洲写份信,从问候之语,到生活琐事,这些年,这些信也积了厚厚一个大箱子了。
而宋璟洲每次的回信就是让她好好听宋老夫人的话,其他的,倒是不再说什么。因此,宋玲意也不知道,她这位父亲对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特别是听过她母亲和她父亲不和,才迫使她父亲远赴西北,作为小刘氏的亲女,宋玲意不清楚,宋璟洲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些小心思,她又如何能和别人去说,因此这些天才会如此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宋天周对于宋玲意这个堂妹的心思不一定能猜得十全十,可也八,九不离十。他也不清楚他大伯的想法,要说他大伯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膝下也就女。早年二堂姐也嫁人,他大伯也把人接到了西北,在西北为她找了户人家。听说是户耕读世家,在西北很是有些名望。
貌似,他大伯是把西北当做根据地来发展了。宋天周和宋府众人瞧着宋璟洲的动作,心中猜测各异,因此,宋老夫人和宋老侯爷,对着宋玲意也就越发看得紧,怕是也是担心宋璟洲真左了性子,在西北安家落户,不再回京了。
“玲意,明日你就去叶家族学吧。那儿都是你相当年岁之人,交几个手帕交,以后,小姐妹之间也能有来有往。”宋天周还是决定让宋玲意分散分散注意力,开口道。
宋玲意想了想,点点头道:“大哥为我的事情费心了,既然如此,我可不能丢了大哥的人,定会好好上学的。”
“你我是兄妹,何须如此客气。我瞧你近日心情郁郁,是否有什么烦心之事?”宋天周想想还是把话给问了出来。
“大哥,我自小就没见过我爹,现如今他要回来了,我怕他不喜欢我。”对于从小玩到大的堂哥,宋玲意一向心直口快,倒是没藏着掖着。
宋天周却笑了,开口道:“玲意,这就是你想多了,大伯若是不挂念你,每年怎么会记得你的生辰,平时在西北得了好的布料首饰,也是巴巴的给你送过来。我听着,要不是西北太过清苦,大伯内宅又没个主母,他是想把你接过去养在膝下的。”
“大伯是武人,不善表达,你别看他说了什么,只看他做了什么就好。”
想想自己的那堆衣料首饰,宋玲意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她的私房怕是比一般公侯家的小主母都多,她祖母还说,她爹在西北为她攒了不少嫁妆,以后定要让她十里红妆。也是,若是不喜欢她,怎么会为她考虑这么多,是她魔障了。
第二天,宋老夫人派了两名嬷嬷八名家丁接送宋玲意上下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