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的眼神。
此时此刻她多少感到有些愧疚,这位郡主毕竟是被她拖下水的,大恩大德,日后无以为报!
魏楚铭见德月郡主还杵在那里不动,淡淡地问道:“郡主还不回去吗?”
德月郡主正在心里为自己哀悼,闻言不解地抬起头来:“啊?”
“第一位老师今日就可以开始授课,提早准备起来总是没错的。”魏楚铭微微一笑,“只不过,之后每日下午应该都有不少的课业,从今日起,郡主怕是少有时间能来我这府上同郑三姑娘小叙了,倒是有些遗憾。”
德月郡主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着实从这张脸上找不出半点“遗憾”的样子。
反倒,似乎心情不错。
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人绝对是故意的,说这么多,就为了不让她与郑茹兰再见面罢了。
德月郡主一想到那铺天盖地的课业就感到眼前有些发黑,又想到了郑茹兰被拘后郑子晋那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地怒从胆边生,正色道:“楚铭哥哥,你怎能这样!就算你再喜欢郑三姑娘,也不能独自一人这样占着她吧!堂堂首辅,做出这种强抢民女的勾当,你,你就不怕传出去叫天下人笑话吗!”
她的话说得掷地有声,不止将守在门口的阿影身子震得一歪,就连郑茹兰都惊地朝她看了过去。
郡主殿下,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德月郡主一时怒起口不择言,说完后自己也愣在了那里,气焰顿时萎了下去。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去,只见魏楚铭脸上不知何时带上了一抹极浅的笑意。
在这样的笑容下,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德月郡主只感到小心肝狠狠地颤了一下,声音轻若虫鸣:“我的意思是说……是说,这样是不是……有一点点,不大好?”
魏楚铭没有回应她这毫无气势的质问,而是微笑着朝郑茹兰看了过去。
语调前所未有的温柔:“强抢民女?郑三姑娘是这么同郡主说的?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郑茹兰下意识地站直了几分,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绝不是你理解的那样的!”
魏楚铭的眉梢微微挑起了几分,语调悠长:“哦?”
郑茹兰下意识地伸手捂了捂脸,却也只能将这叫人难耐的视线挡去了几分。
她缓缓地朝旁边那人投去了求助的视线:“郡主,你赶紧同魏公子说清楚啊……”
她的话音未落,刚刚还站在那里的德月郡主已经“嗖”地一下跑出了房门,只留下了遥遥传来的余音:“我这就回去准备学习课业!”
魏楚铭不徐不缓地在桌边坐下,一只手支着头,就这样侧眸淡淡地看着,一副等待答案的样子。
郑茹兰:“……”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让她死了算了!
魏楚铭倒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半点不着急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开口。
可是,一个人又应该如何证明自己没有说过的话呢?而且,还是在那个证人已经没义气地自己跑路的情况下!
郑茹兰在这片难耐的寂静下绞尽脑汁,最后绷着小脸憋出一句话来:“魏公子,若我说是因为郡主平日里话本看太多了,看我独自在这府中自行做了联想,你,信吗?”
魏楚铭看了她一眼,将口中的茶细细品了一会儿,点头道:“可以信。”
真能信?
郑茹兰疑惑地抬头看去。
虽然她确实很希望可以蒙混过去,但是直觉告诉她,轻易到这般程度的认同,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只见魏楚铭将杯子重新搁回到了桌面上,忽地就站了起来。
郑茹兰本就警惕着对方的动作,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下意识地往后头连退了几步。
然而,对方的动作显然比她更快。
再往后头正好就到了墙边,背脊刚刚撞上的时候,魏楚铭已经忽然逼近了过来,转眼间就将她牢牢地抵在了边缘:“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还请郑三姑娘替我解答。”
郑茹兰没出息地结巴了一下:“请,请说。”
魏楚铭的眼睛微微地眯长了几分:“所以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郡主误认为是强掳了姑娘呢?”
说着,他缓缓地俯身下来,吐息带着极浅的热意,就这样从郑茹兰的耳边轻轻擦过,似笑非笑:“是,这样吗?”
这样的声色,因低沉的沙哑而带着一种独特的魅惑。
随着几乎快从胸腔里面突破而出的心跳,郑茹兰可以感到脸上有一团火在疯狂灼烧。
逐渐燎原。
……
门外,阿影保持着背对的姿势,头也不回地摸索了两下,将房门悄无声息地掩上。
他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际,眼底满满的都是感慨。
春天,果然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作者有话要说:上联:万物复苏
下联:老树开花
横批:你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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